“好了。”
白月用棉布擦干小土狗身上的水,抱起来打量几眼,满意地道,“嗯,洗干净后还是蛮可爱的嘛。”
小黄讨好地朝她汪汪了两声,不停地摇晃着尾巴。
“来,给你抱下。”白月把小黄狗递给归无胤。
“拿走!”归无胤眉头紧皱,立刻嫌恶地避开。
行,有你真香的时候。
白月淡淡一笑,也不勉强,抱着小土狗走出药铺,左右辨了辨方向,往西边最大的花柳街走去,“走吧,带你去看个好玩儿的。”
今天是京城最有名的群芳阁三年一度的花魁选拔大赛。
群芳阁里的雏伎们摩拳擦掌,都想在这次花魁大赛上拔得头筹;前来消费的恩客老爷们也打算在今晚物色一个新的玩物;群芳阁的老鸨在后台拨着算盘预算今晚能有多少银票进兜。
青楼门前门庭若市,闻讯而来的风流贵胄和有钱商贾多不胜数,小厮们老远就盯着一辆辆马车开来,迎上去将这些来送钱的大爷请进里头去。
“哟,王大人您来啦!里边请!”
“哎呀谢大官人,好久没见您来了,春兰姑娘可是一日盼您三回呐。”
龟奴们嘴巴甜,通常在迎客进门时就能得到一笔不错的小费打赏。
当白月和归无胤两人大摇大摆走进去时,看门龟奴一见是两个脸生的,立即想伸手阻拦。
只因今天所有来群芳阁的贵客们都是带着帖子的,这帖子是群芳阁特别派发,只送给那些经常来一掷千金的有地位的达官贵人,等闲散客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是坐不上位置的,顶多只能在贵客都入座后,再收些站票放他们进来看看热闹,攒个气氛。
然而龟奴还没来得及开口,归无胤勾着血色的薄唇冷冷扫了他一眼,长眸幽芒划过。龟奴忽然浑身一僵,感觉到一股死气笼罩周身,让他呼吸困难几欲窒息。
龟奴惊恐地怵在那里,张了张嘴,什么阻止的话也不敢再说。
白月微笑上前,礼貌地道,“虽然我们没有预订,但麻烦你给我们安排一间视角最好的天字号雅间。”
“这……可是、二位没没没有预订……小的……也做不了主啊。”龟奴颤抖着双腿回道。
白月从袖中取出一张大额银票,微笑,“没关系,让你们管事的安排就行了。”
见着银票,龟奴双眼一亮,连忙双手接过,腿也不抖了,一溜烟跑进去汇报。
没过一会儿,龟奴重新回来,低头哈腰地将他们给请了进去,安排在二楼最靠左的一个贵宾雅间。
“到底来这儿干什么!”归无胤一脚踢翻雅间里的凳子,狠狠拧着眉,仿佛一刻都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
白月也不生气,神秘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白月归无胤两人上楼入座没多久,群芳阁外又停下一辆豪华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妩媚俏丽的紫衣少妇。
只见少妇小腹微微隆起,扶着一个身着龙鳞纹袍的俊朗男人的手缓缓踏下马车。
“香儿,你不是说最近养胎实在无聊吗,我听说今日这群芳阁有花魁斗艳表演,便带你来看看,解解乏闷。”螭吻无比宠溺地看着身旁女人道,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手腕,动作小心翼翼。
螭吻,本是上古北冥龙族刑天的第九子,称号九太子。
身为龙王刑天最小的儿子,他不太受父王重用,也不被争强好斗的哥哥们所待见,他生性温润喜好游历,自从在凡间找到一处灵地凌壁河,便栖息在此修炼。
那日,螭吻偶然在凌壁河滩遇见玉香,她当时浑身是伤绝望无助,于是善良的螭吻救了玉香。
玉香的脸被毁了,他便找来北冥最擅易容的人鱼族为她重新换脸。
两人在一起后不久玉香就怀了他的孩子,螭吻更是心花怒放,每日为她熬保胎汤,照顾她的身体。
玉香每天呆在别院觉得无聊了,螭吻便带她出来寻乐解乏,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总之,情窦初开的纯情九太子,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就遇见了玉香,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玉香是谁?连天道亲儿子轩辕霆都能拿下的女主角,掌控一个愣头青,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不,这才多久,螭吻就已经被玉香吃得死死的,什么事都言听计从,就连玉香肚子里的孩子也以为是他的,当了接盘侠而不自知。
玉香在螭吻的呵护下娇养了一段时间,逐渐从白月的碾压下恢复元气,找回了当初的自信。
她偏过尖翘的下巴,朝螭吻露出一个酒窝浅浅的甜笑,嗔怪道,“人家只是随便发发牢骚而已,你就当真了,这种场合哪是我能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