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封居胥自我感动,心头雀跃,面上却表现得非常沉稳,亲自护送花似锦走了十几步,帮她脱鞋,给她掖好被角。
等到花似锦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封居胥才在花似锦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拿在手中,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出了房门,在门外将鞋子穿好离开王府。
花似锦缓缓坐起身,十分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止不住轻声嘀咕。
“这狗东西被夺舍了还是嘴痒啊?给他弄点刮痧神器磨磨嘴?”
只能说,还好封居胥离开了自己的王府,不然怕是要挥泪奔皇宫了。
难得的温柔,却被如此嫌弃。唯一的青睐,却得不到善待。
一个重新净面,挥退了不知何时爬上脸的热意。另一个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抱着奏折咯咯直笑。
“战王殿下,您这是……”
御前总管有些害怕,头皮发麻的看着封居胥,不由轻声询问。
封居胥则脸不红气不喘地指着奏折,眼里带着笑意。
“这奏折写得真好,本王很高兴,希望你们也一样高兴。”
御前总管上前拨弄烛火,屋子里有些暗了,他担心伤到战王殿下的眼睛。
自己的双眼则不受控制地往奏折上瞄了一眼,不由唇角狂抽。
上面写着有人诬陷北地统帅孙老将军贪墨军饷高达五百万两白银,众所周知,孙老将军是战王殿下的人。
战王殿下为何高兴?还希望所有人都跟着一起高兴?战王殿下被气疯了?
御前总管心里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直到封居胥重重敲了敲桌面。
“本王看奏折浪费烛火了?你将烛火全都熄灭,是想锻炼本王的视力?”
御前总管心里想着事情,一不小心将烛火熄灭了。竟然还站在原地发呆,完全没有重新将烛火点亮的意思。
封居胥神情冰冷,见御前总管终于回过神来,跪在地上求饶,这才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自己动手点亮案上的蜡烛。
“战王殿下恕罪,老奴刚才走神了,还请战王殿下饶过老奴这一次。”
对于这个老太监,封居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若不是如今自己的父皇还活着,又异常信任这个老太监,自己怎么可能将他留在身边伺候着。
自己的父皇是不着调的人,可谓是从头到尾都不着调。尽管资质平庸,但更是昏庸之辈。
能养出这样狗憎人嫌的性情,与身边伺候的人定然是分不开的。
这次没有将他留在父皇身边照顾,一来是不想让他继续在父皇面前说些什么刺激到了父皇做出不好的决定。
二来也是想放在自己身边,看看他到底在效忠什么人。
故意将奏折摊开让老太监看,果然在他眼底看出了一丝疑惑。
最近的朝堂,可以说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其余人想要动自己的人,都不会选在这段时间。
面前出现弹劾战王麾下战将的奏折,御前总管只怕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一切,都朝着封居胥所期望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