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翎惊魂未定,死死抱紧云令政,像是抱紧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时候,她的呼吸都是乱的。
南绛就在一旁,看起来像是个插足人感情的第三者。
她默默起身。
就在云令政以为她使性子要走的时候,南绛居然端来了一杯水,也不出声,就等着白添翎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把水递给白添翎。
她眼底平静,没有什么伪装,也不是在骗人。
当归在后面看见这一切,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白添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见南绛,马上松开抱着云令政的手,甚至将他推开了些。
“我……”
南绛:“没事。”
她打断了白添翎的话,将水送到了白添翎的眼前。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添翎摇摇头:“我没事了。”
可是想到了那个梦,她还是觉得惊魂未定。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自己”了。
接过水来,白添翎一饮而尽。
南绛起身:“你刚醒来,你们应该还有话要说,我先走出去。有什么需要,你们就叫我。”
她像是个局外人了。
不争不抢,很懂事的样子。
云令政看着她转身,而白添翎也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他自然就不会多留。
当归看着大家都出去,忍不住蹲坐下身子:“我觉得,小姐只要是有心,就能把云大人抢回来的。”
白添翎眉头一皱:“住口!为了个男人争夺,即便是言策他厉害,也不值得我做那么跌身份的事情。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要找云姒……云姒肯定知道我到底怎么回事的。”
当归看着白添翎惊慌的样子,忍不住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当归,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白添翎握住当归的手。
这太恐怖了,太让人惊悚了。
她行走天下那么多年,见过多少疑难杂症。
唯独她这种“病”,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慢慢地,白添翎平静下来:“我可能不是生病了,我是中邪了!”
当归吓了一跳:“小姐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