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槺目露赞色,沉声道:“兵部侍郎赵厚乃慕谦走狗,借着兵部尚书林晟年岁已老,病倒在家之际已将兵部牢牢掌控。尚书空置,侍郎做大。他赵厚虽为侍郎,但胜似尚书。”
听到洛文槺此言,楚天耀根据原主记忆想起了一件事,早在半年前慕谦就曾举荐过赵厚担任兵部尚书。而当时的洛文槺却极力反对,并言兵部老尚书林晟虽身体不适卧病在床,可赵厚资历尚浅,不可贸然提拔。若非当初洛文槺的极力劝阻,只怕当时的原主还真将赵厚升至兵部尚书了。
一想到这,楚天耀对洛文槺心中感激更浓,若非洛文槺这些年来制衡慕党,只怕自己这个皇帝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尽管赵厚掌控了整个兵部,可他一天不是尚书,就无法正大光明的行使调兵之权,名不正,则言不顺!”洛文槺说罢,当即叩首,神情激动道:“老臣恳请陛下,放出镇关候与右都督!让其官复原职!”
“镇关候穆忠武?右都督穆忠君?”
楚天耀瞬间回忆起来,这两位穆家兄弟。穆忠武与穆忠君兄弟二人乃是先皇后的兄长与弟弟,同时也是自己的亲舅舅。此兄弟二人军功卓着,穆忠武更是军工无数,曾被先帝玄宗封为镇关候侯爵。二人官职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在整个大宣朝堂风头无二。
只可惜楚天耀原主听信慕党谗言,将此二人打入了大牢,甚至还要将掌管天下兵马的五军都督府交予旁人,好在那时又是洛文槺站了出来,急言劝阻,致使现今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官职空置,未立他人。
也是因为楚天耀处置了穆家兄弟二人,致使武官心寒,这一年来所有武官都对他这位继位不久的新君颇有微词。
“他娘的,两个亲舅掌控天下兵马,还有一位忠心赤胆的丞相岳父。这原主继位本是天胡开局,怎会变得如今这般?这样的皇帝不是昏君谁是?怪不得朝堂诸臣愿意靠向慕谦这等奸佞小人也不愿臣于自己这个皇帝。唉,这原主真的是太操蛋了!”
楚天耀心中感慨一番后,望向洛文槺郑重道:“昔日无故处置两位舅舅,实不相瞒,是为了保护他们。”
“啊?”
洛文槺目瞪口呆。
楚天耀干咳几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那时兵部已然落入慕党之手,洛相也知,这五军都督府虽有统兵之权,可调兵大权却在兵部手中。朕是怕两位舅舅遭奸人所害呐!”
尽管这解释听起来非常牵强,但洛文槺还是信了,只见他当即叩拜行礼,声音哽咽,“陛下。。。。。。。”
看洛文槺这副悲呦之状,楚天耀也不由有些脸红,唉,原主的债,还得他来还。
一想到这楚天耀更是暗恨,这原主,真是太过不争气了。。。。。。
“陛下。”
御书房的大门被缓缓打开,身着黑袍的傅少卿入内行了一礼。
见傅少卿那眼神,洛文槺便知他可能有话要与楚天耀说,当即对楚天耀躬身行了一礼,“时日不早,老臣该告退了。”
“嗯。”
楚天耀点了点头,也没有留他。
转眼间,御书房内只剩下了楚天耀与傅少卿主仆二人。
“主子,那金华殿名为玉儿的贱婢,身份已经查清了。”
楚天耀闻言,目露凶光,“说!”
“此女,出自西宁。”
“西宁?”
楚天耀闻言猛地一怔,“那不是,齐王的封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