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见浒自拿回宗主位,就命人将玄极殿里外重新修缮,寝殿里摒弃了那些过于奢华繁复的陈设,清幽疏朗,处处透着雅致,是容兆喜欢的风格。
焚香点灯,乌见浒终于如愿在自己地盘上,做了先前就想做的事——将人抱上榻,一件件剥开了容兆身上的灏澜剑宗服。
手指触碰上皮肉时,容兆捉住了他的手,抬眼看向他:“我们多久没见了?”
“三个月十天。”乌见浒沉声道。
容兆笑起来,原来算着日子的,也不只他一个。
他抬手圈下乌见浒的颈,慢慢摩挲片刻,压下心头澎湃的热意:“我陪你在这里待一段时日,等两边宗门的事情上了正轨,也不是事事需要我们,不重要的庶务交给别人吧。以后每年我陪你在这里两个月,你再陪我去元巳仙宗两个月,余的时间我们一起出外历练。”
乌见浒自无不可:“都随你。”
乌见浒解下了发带,捆住容兆双手手腕置于头顶,将他里面的衣裳都剥下,只罩着一件剑宗大袍。
他的手掌游走在容兆身上,不断揉着,听容兆在耳边的喘气声:“卿卿,在这里你得听我的话,做好宗主夫人的本分。”
容兆乐得配合他的恶趣味:“请夫君疼惜我。”
乌见浒笑着覆下,热切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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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地乱象平息后,乌见浒依言以灏澜剑宗宗主身份,正式发函至仙盟,请求和谈。
因如今羌邑国君也换了人,各大宗门皆有不平之声,总要有个确切说法,容兆便提议,邀众人至汴城再商此事。
这一次到场的便只有各地的大宗门,而以羌邑国君身份前来之人,果不其然是萧檀。
昔日的阶下囚,如今又成了座上宾。
对真正有能耐之人,容兆向来高看一眼,且这萧檀识时务,愿以十座资源丰富的羌邑海岛让与元巳仙宗,他不介意帮一把。
其他人却不这么想,忌惮萧檀那一手蛊术,更不忿他之前种种不必付出代价。
“养蛊伤我已身寿元,以后不会再做。当初之事,羌邑已给过诸位赔偿,诸位也都接受了。我今日国君之位,得自我父亲,仙盟从未有干涉各宗门内部事的规矩,那便与诸位无关。”萧檀目色冷淡,三言两语表明自己的立场。
在众人与他对质时,乌见浒忽而传音问容兆:“你当真只是看上了他给的那十座海岛?”
“给他个机会。”容兆淡道。
是萧檀承诺的,若容兆信他,他会在仙盟推行各项制度,竭尽所能改变妖与半妖的地位。
“为了我?”乌见浒问得直接。
容兆抬眼,隔着半个大殿和那些喧嚣动静,与同样看向他的那个人对视。
夏日暑意绵绵,心头躁动却在这一刻变得宁和。
其实不用容兆答,乌见浒也知道,自然是为了他。
即便他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即便无人能将他如何。
“云泽少君,你怎么说?”
争执不休间,有人出言问容兆,触及他与乌见浒对视的眼神,却是一愣。
容兆目光动了动,落回众人:“他说得也没错,先前之事,羌邑已给过补偿,不好再揪着不放。你们觉得他无德无能,但羌邑国君的位置,是他父亲给的,我等也不能置喙什么。他既已说种蛊之事以后不会再做,那便信他一回,若再有下次,人人可诛。”
“那他也不能再做这仙盟督守了,这个位置我们总能质疑吧?”有人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