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阑身后的小厮也向时倾行了一礼。
苏卿阑一手背在身后,左右环顾,惊奇道:“这次怎么没瞧见那个薛护卫?”
“不知苏公子找我家护卫何事,若是有需要,叫其他下人亦可。”
“我不过是见那护卫颇为眼熟,想着认识一番。”
“苏公子倒是真如传闻所言,亲和待人,温润有力。”
时倾看着在夸赞,细看,笑意并不达眼底。
苏卿阑依旧不失风度,朗声笑道:“哪里哪里,二小姐谬赞了。倒是二小姐,不仅能与京城百姓打成一片,对自家护卫更是给予厚望,亲如家人。”
看着时倾蓦地冷下来的脸色,他话锋一转:“我没看错的话,方才薛护卫和二小姐看的书是兵法古籍,我倒是不知,二小姐居然也懂兵法。”
打量的眼光落在他脸上,时倾神情自如,“略知一二,比不得苏公子饱读诗书。”
苏卿阑见好就收,扬唇轻笑,“那在下不打扰二小姐雅兴,先行告退。”
时倾颔首,“苏公子慢走。”
苏卿阑没有什么攻击力的面容浅笑,翩翩离去。
春风带起衣角,公子如玉。
他一走,时倾也懒得再装,腹诽。
这苏卿阑,在外人眼中俨然装得一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模样。
内里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不一定呢。
宴会过后,一切如常。
时倾依旧带着薛昭和秋月去药铺帮忙,为普通百姓低价诊治。
这家药铺是丁家的,丁茯苓是家中独女,母亲早逝,父亲也在一年前去世,给她留下了这家药铺。
丁家世世代代都以悬壶济世为己任,备受百姓喜爱。
时倾便找到丁茯苓,表示要一起将“济世堂”发扬光大,并解囊资助。
本来丁茯苓对她还抱有怀疑,但是看到时倾送给她的一系列罕见医术,瞬间眉开眼笑,乐滋滋地同意了。
于是,四个人便经常呆在“济世堂”。
茯苓看诊,时倾抓药,薛昭砍柴看书,秋月负责四人的午饭。
奈何,薛昭吃了几次,觉得秋月的厨艺真是苦不堪言,于是主动请缨,包揽下午饭。
现在秋月没事做,时倾便叫她在一旁看医书,辨识各种草药。
当然回去的时候,时倾免不了被丞相和沈氏责骂。
但是,她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表面唯唯诺诺装乖巧,背后行云流水翻墙跑。
春来暑往,桃花谢尽荷叶圆,池塘边蛙鸣声渐起。
逮至晚间,白昼燥热烦闷渐渐褪去,时倾和秋月二人在长亭散步。
“小姐,你说你明日要去梧桐山采药!若是被老爷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放心,父亲他这几日公务繁忙,已经出京城了。母亲昨日回外祖家,会待上四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