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冷哼。
范进看了看被夜风刮下来的叶子,心凉凉。
这次岳父不会拿着杀猪刀追着他砍吧。
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先晕过去。
范进和笙歌相互脑补着,但谁也看不透彼此的想法。
“听闻你中了相公,我立马带着和酒来庆贺,没想到……”
她还狠狠摔了一跤,吃了一嘴土好吗?
宝宝好委屈,但宝宝就是不说。
“岳父,小婿真的错了,要打要骂,您高兴就好。”
嗯,只要不拿杀猪刀砍他就行了。
留得小命在,一切都好说。
笙歌撇嘴,能不能不要认错这么爽快。
“拿扁担来。”
又粗又长的扁担,用来抽人最是趁手。
她这是防微杜渐,难不成真等着范进以后迷恋上青楼再出手?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丢了的羊再也找不回来了。
“哦……”
已经看傻了范胡氏迷迷糊糊拿着挑水的扁担,在交给笙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爹,你要扁担干嘛啊。”
范胡氏压根儿就没有听懂自家老爹和夫君说了些什么。
夫君究竟是做了什么,老爹气的竟然要动手了。
不就是跟几个同案好友聚了聚吗?
笙歌和范进说的隐晦,迷茫的不是范胡氏还有范进的老母亲。
“不拿扁担难道拿杀猪刀?”
笙歌叹气,真不知道便宜女儿这么呆是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不能打啊……”
又是扑通一声,笙歌面前又跪了一个人。
范胡氏手中还紧紧抱着扁担,生怕笙歌抢了去。
不同于范胡氏的声嘶力竭,范进心中只有苦笑。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岳父想过拿杀猪刀砍。
老天爷啊,我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在笙歌不知道的时候,范进心里就住了一个小戏精,还是自动加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