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看了笙歌一眼,只觉得脑海里有个小人在开口。
看,越来越像神棍了,都会未卜先知了。
他觉得岳父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选择科举这条路。
以岳父的口才,忽悠些达官贵人做座上宾然后飞黄腾达也是一条捷径。
以岳父的武力,随随便便就能打一个武状元回来,然后建功立业做个大将军。
范进脚步不慢的打开院门,头发乱糟糟的范胡氏就出现在他面前。
呵,还真的未卜先知了。
“夫君,就知道你在跟爹享福。”
范胡氏的第一句话就成功让范进不知道该说什么。
“进来,站门口是想让人看笑话吗?”
笙歌沉声说道。
前两天不是才让范进给范胡氏和范母送了些吃食吗?
按理说应该能够维持一段时间了。
“爹……”
范胡氏哑然,她确实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自家老爹了。
为什么几个月的时间,她发现这个爹越活越减轻了。
跟夫君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两个隐居在世外桃源的大儒。
衣袂翩翩,雅致风流。
范胡氏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一举一动都温雅优美的人是她粗俗大嗓门的爹。
读书真的对人有这么大改变吗?
范胡氏在背后偷偷搓了搓自己的手,半天没有踏进来。
刚才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好似是一个异类。
范胡氏想起了之前爹说让她读些书的话,第一次有些心动。
笙歌随意把书合起来,堆放在一旁,示意范进为范胡氏煮了一杯茶。
以笙歌如今的经济能力,自然买不起多么好的茶叶。
“你怎么想起过来了……”
笙歌有自知之明,范胡氏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想孝敬她这个做爹的了。
范胡氏接茶水时看到了自己与夫君的手,心下惊慌,差点儿把杯子摔碎。
夫君的手白皙修长,只有握笔的地方留着厚重的茧子。
而她呢……
手指又粗又大,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茧子,指甲缝儿中还有味洗净的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