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是在这极致的疼痛下,男子还是护住了一只蚂蚁。
其实,男子确确实实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真正的僧人。
众生平等,仁慈悲悯。
午夜梦回,每一次惊醒,她都只能安慰自己这是一场梦,不必当真。
也许是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她才会梦到这样恐怖的时候。
但此刻被辩机清清楚楚的点出来,她知道,她还是害怕了。
对于高阳公主的反应,笙歌有些疑惑,怎么感觉她好像又错过了什么事呢。
“不说就不会发生吗?”
“施主,不知是您与圣上的父女分深厚,还是圣上的颜面和江山社稷更为重要?”
“你这能赌的起,还是说你是想要亲手把贫僧送上死路。”
“贫僧死,对施主可有好处?”
笙歌一针见血的说道,一改往常的温吞和犹豫。
有些话总归是要亲自说出来,才能让高阳公主打消侥幸,认清现实。
若是父子亲对于圣上来说真的重于泰山,也就不会有所谓的宣武门之变了。
孩子,别太天真。
经历了数个世界,笙歌对于人看的分外透彻。
赌不起,不能赌。
“这是你不与本宫在一起的顾虑吗?”
高阳公主目光灼灼的看着笙歌,似是溺水的人拼命的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仿佛只需要笙歌一声淡淡的肯定,高阳公主就愿意陪着笙歌刀山火海一起闯。
这样的眼神,让笙歌的心颤了颤。
一时间,笙歌着实有些不清楚该如何评价高阳公主这个人。
若是站在房遗的立场,高阳公主就是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残忍自私。
可若是站在辩机的立场呢?
哪怕最后辩机是因高阳公主而死,但高阳公主对辩机的那份感却是真的。
唉……
笙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觉得她刚才那一堆话算是白说了呢?
公主下,请问你抓住的重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