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闹婚在先,后来又闹出这么多事,还胆敢当众羞辱徐公子害他入狱,谋害候府子嗣,要不是这桩桩件件,你爹怎会被无故针对,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乔慕越听越疑惑,脸上有同情,有不解,更多的是委屈。
一本正色:“我的错?”
“呵…”
“姑母,你有没有搞错?大婚当日,我不计前乔心月谋害我命,不过是前去讨杯酒喝,闹出那么大事,也是你们娘两心虚,诬蔑我在先,我才不得已反击”
“至于徐公子,我也不过是依候夫人所言,亲自退了这桩婚而已,他会入狱,不是因为我,而是得罪了小王爷…”
“至于爹的官职…,是我在针对他吗?我有这个能力针对他吗?”她凄楚一笑:“姑母,许久未见,什么祸事杂事都往我头上推这毛病你依旧没改呀”
顿了下,她讽刺道:“姑母莫不是还想把乔家大宅被卖的事也扣在我头上?”
“呵呵,我一直以为,在姑母眼里,我不过是个长得又丑又无能的废物,不想,我在你眼里还挺能的,这么些大事,竟都能出自我手”
她的反讽,让人一听就明白得很,说出的话,更让人心疼。
个个皆论:“看样子这位乔大小姐在乔府过得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还要糟糕”
“还有这个乔寡妇,竟这么恶毒,自己犯错不知悔,竟什么都推到乔大小姐头上,呸,还姑母,换作我,早把她赶出府了,哪里轮得到她在自家指手划脚”
“就是,还有那两老的,这摆明了就是把媳妇和孙女当外人哪,只有自己生的才是亲的,啊呸,有种让自己儿子打光棍哪,娶什么媳妇…,白祸害了人家母女”
“就是就是,没见过这么极品的人家,那些邪祟可真不长眼,咋不送这些人入地狱得了”
……
人群里的指责越来越甚,甚至有人抄起路边的尘土和小石子开始砸过去,眼下越来越乱。
乔慕也失望至极,扶着莫晚歌转身。
临走前,淡漠的对乔正平道:“你们既然没地方住,便自己去找地方,柳府近日不太平,我与娘亲也暂时不会回去住”
她顿了下,又道:“应该说,就算哪日我们重新住了进去,我也不会欢迎你们”
“我只希望,往后,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娘亲面前,你们若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放下狠话,乔慕母女与秦霜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虽然钻了两回狗洞,耍耍嘴皮子就把那一家子给收拾了,乔慕也是乐意的。
那些人意图利用邻里的口水来淹她们,她便回敬一下,让他们偿偿被口水淹死的滋味。
回到府内,莫晚歌还是一脸紧张:“慕慕,我们、我们这样会不会、惹上事?”
乔慕拍了拍她肩头,赞许的看她一眼。
“娘,我之前还担心你演不来,但是你刚刚表现得很好呢”她笑道:“放心,不管他们等会离开的时候有多狼狈,这事都赖不到我们头上,动手打人的是邪祟和那些围观者,又不我们”
瞧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莫晚歌更忧心了。
“可、这万一他们闹上府衙,查起来,我们的说词也有漏洞啊”
乔慕不怎么在意:“放心吧,受这柳宅影响,周边邻里相隔甚远,加上柳府大门往里凹了一截,我就是确定我进门和扔人时没人看到,才敢这么嚣张的”
“管他们怎么指责,我们像之前一样咬死不认就是,至于秦霜在外人面前说的住宿问题,一会阿默会搞定的,你就放心吧”
“那、我们不会连累那些邻里吧?”莫晚歌又道。
乔慕失笑,暗道自己这位娘亲就是太过杞人忧天。
安抚道:“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人啊,都怕摊上事,他们顶多也就是附和着骂他们过过嘴瘾”
“真论打人,他们当然会悠着些的,只要不出人命,围观的人那么多,法不责众,闹到府衙也耐何不了他们”
莫晚歌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秦霜这一路可憋坏了,雀跃的鼓起双手:“小姐,你这一招以什么道还什么身,真是太厉害了,我瞧着那一家子个个脸色跟吃了屎似的,我就想笑”
她是真在笑,笑着笑着,鼻子又开始泛酸:“小姐,你往日要有这么厉害,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
天知道刚刚乔慕对着老太太那一翻凄凉陈词,她一丫头都听碎了心,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乔慕瞥着她,嗤笑:“好了,不过就是为了打那些人的脸才故作可怜而已,你还真感性上了,你家小姐我是这么容易脆弱的人吗?”
莫晚歌内心亦是十分不好受,虽然乔慕口口声声说在是演戏,那伤心失望的样子,却深深的烙在她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