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一只冷白的手轻敲了下她的桌角。
沈辞凑近她耳畔,说了声:“小同桌,想问你借支笔。”
他声音低哑很有磁性,温热的气息在耳廓绕了圈,震得路桑耳朵发麻。
教室里大家都在认真做题,挺安静的。
她拉开一点距离,揉了揉小巧的耳朵,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笔。
笔身是粉白色的,笔盖上有一个迷你小皇冠。
沈辞舔了下唇,笔在手指上灵活地转了圈。
电场强度、试探电荷q、所受电场力……
踏马的,白板都快被他盯出一个洞来,愣是不知道从何下手。
路桑写了会儿,偏过头,对上他冷倦烦躁的脸。
小姑娘在本子上写下几个娟秀的字:你不会吗?要不要我教你。
“……”
教个屁,他这个校霸还要不要面子了。
“谁说我不会。”沈辞傲娇地挑了下眉,正襟危坐,一边看黑板,一边唰唰地书写,有模有样的。
路桑抿唇浅笑了下,继续写作业。
殊不知沈辞只是在本子上列出了几条已知条件,然后翻出抽屉里的书,把那几本开学以来就没翻过的新书打开,在封面上行云流水地写上自己的大名。
做完这一些,抬头瞥见路桑单手支颐,歪着小脑袋盯着他瞧。
瞳仁清澈明亮,黑白分明。
沈辞愣了会儿,慢悠悠合上书,干咳了声:“我也不是不会做,这题太简单了,老子不屑做。”
刚说完,沈辞自己都心虚,这话也太他妈傻逼了。
路桑抿唇笑了下,撕下一张干净的草稿纸,在上面写下几个字:我知道,不是你做不来,是我想给你讲。
“……”
这别扭的说辞也就傻子才信。
路桑握着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e=fq=kqr2……
有时候遇到虚要的定理,她还会翻开书,一一指给沈辞看。
跟教小学生似的。
她靠得很近,沈辞嗅到小姑娘身上草莓派混合着甜牛奶的味儿,垂着薄薄的眼皮,纤长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
眨眼时,像蝶翼一样扑闪。
每一下,都像羽毛扫在心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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