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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第2页）

他话音刚落，濂渊已经挪来了书铺跟前，揣了鬼的眼神还垂着不敢乱瞄，&ldo;要新上的那几册。&rdo;

他卖旧主求新主的心还算从一而终，就算没预料地在书铺这里瞧见闻濯，也铁了心地不与对方相认，交了银子拿好书，腰杆笔直地在旧主凛冽的眼神中走出了书铺。

闻濯这厢还记得他那&ldo;守株待兔&rdo;的大计，同温珩这里交代了一句&ldo;改日再来光顾&rdo;，便追着濂渊的脚步消失在了书市拐角。

他见到沈宓时，濂渊买好的书已经都交到了他手上，两个人供认不讳地站坐在一处茶摊等他，还颇为细心地给他点了杯茶。

待他坐下，沈宓便将茶水推到他跟前，先入为主道：&ldo;今日不是查沧澜书院么，怎么又来了这东街书市?&rdo;

闻濯从桌子底下牵住他一只手，指尖扣住他手心摩挲了两下，款款道：&ldo;还能因为什么，除了逮你，我也没别的特长了。&rdo;

&ldo;还在外头，&rdo;沈宓抽了抽手腕，&ldo;松手。&rdo;

&ldo;不松，&rdo;闻濯没听，反而捏的越发紧，&ldo;沧澜书院的事算是个开头，想要完还没影儿，而且今日诈的两个书院学生，指认主使的时候，连辩解的话都没求着陈情几句，锦衣卫的刀都还没碰着肉，尚且还架在后颈的衣服上呢，他们一个个仿佛都断了骨头，眉头一竖便直指院首，这供认的态度空前坦诚，说没点问题谁能信。&rdo;

沈宓拗不过他，只好用袍子遮了遮两人交握的手，问道：&ldo;你可知

最早在京都开设书院的是什么人?&rdo;

闻濯舔了舔嘴唇，&ldo;这些都是因为春闱自发开办的书院，虽说朝廷内外喜闻乐见，但二者并没有直接关系。&rdo;

沈宓挑了挑眉头，&ldo;那此事深追，结果就只有两种了。&rdo;

他看了闻濯一眼，压低了声音继续道：&ldo;一是朝廷中有人，想用京都世家和寒门的矛盾，来挑起更大的纷争，让朝野动荡，再回到以前世家鼎力拥护天子的局面，&rdo;

&ldo;二是新晋寒门想要利用贞景帝对世家挟制的厌恶，在京都靠散播流言引起世家众愤，进而沆瀣一气在朝上尽情弹劾寒门登上庙堂的现状，使帝心敏感猜忌，因决策部署受到世家大臣控制，产生抵触，彻底偏向这些毫无根基的寒门士子。&rdo;

四周无人，他二人又是悄着私语，不知不觉间肩膀靠到了一起都未曾顾及。

沈宓本想起身，又教闻濯一把按了回去，&ldo;躲什么。&rdo;

沈宓抿了抿唇，懒得同他解释，瞥首看了看周遭。

中午走在街上的人并不多，隔壁那条卖馄饨大饼的食街，倒是坐满了歇脚的商客旅人。

他是在府中用过了些点心才出的门，但面前的大忙人连早膳都没顾得上吃，这会儿定然腹中饿得不好受，&ldo;换个地方说。&rdo;

闻濯好奇地冲他抖了两下睫毛，&ldo;要将我拐去哪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