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若是这样后面太子爷秋后算账,我们岂能在这里继续上工?”
“张小组长是担心这事儿啊,那您不必担心!太子爷什么身份,也不会和咱们普通百姓计较!
而且,咱们上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赚银子吗?只要您这回露了锋芒,自有赏识您的爷在!到时候就这一月几两碎银又算得了什么?”
“赏识我的爷,这位爷是谁……”
一男子听了张思这话,只摇头晃脑,故作神秘的说道:
“想要知道这位爷的身份?那还得您拿出点实际性的东西,让他好歹看到您的用处不是?否则,人家又凭什么要给您好处呢?”
张思听到了这里想起自己月薪十两,福利不等的工作,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位爷究竟能给他多少好处。
张思这么想也这么问了,那中年男子听了这话后不由浑身一僵:
“月,月薪十两呀……”
那这一年下来便是一百二十两的年薪,这便是一个三品大员也比不上!
中年男子似乎觉得自家主子许出来的好处费有些上不了台面,
而张思看到这里心里差点笑岔了气,但为了将幕后的大鱼钓出来,张思还是做出了一副贪婪的表情:
“不错,正是月银十两,要是有人能拿出比这更高的价格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些年当了这么久的流民,我可真是吃够了没银子的罪了!”
“那张小组长你只管放心便是!我们爷就是欣赏那种有气节之人,以张小组长您的为人品行,只要能让我们爷注意到,以后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张思听到这里顿时眼睛一亮,狠狠的点了点头:
“好!我会的!”
中年男子听到这里,终于满意的松了一口气。
张思听到这里,也终于缓慢的吐出了一口气,忍着自己去揉脸的动作,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前头那些流民究竟是怎么被人哄骗的,就这人这话术随随便便一眼就能看穿好吗?
尤其是他找人来办事,竟然只带一张嘴来!
也就只能糊弄糊弄那些单纯的百姓了。
两日后,张思与徐寿就零件的研制产生了极大的冲突。
“徐厂长,一切都如您所说的那样,橡胶垫片的厚度在五毫米,您自个看看若是从肉眼可能看出一星半点的差距?”
“可这绝对不是5毫米,乃是45毫米!这差了05毫米的厚度,将来就有可能改变一船人的命运!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做的每一件工作都是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捏在你的指尖,哪有你这样马虎处事的!”
“那头发丝儿一样的厚度有你说的这么重要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再说,你去看看谁能给你正儿八经做出一分不差的5毫米橡胶垫片来,那我张思就跟你姓!”
“嘿!还挺挺狂呀,我要你跟我姓有什么用?我可不想要这么大的儿子!”
“好你个徐厂长,你竟然你竟然敢说这种话,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一直都瞧不起我们这些流民,所以在心里不知道把这事想了多少遍!还想要让我们当你的儿子,你好大的脸!”
“呸!就你们这种做事品性一点都不严格的人,想当我儿子我还不,要不然我怕是迟早有一天都要被你们给气死了!”
“你,你,你!兄弟们你们也听到了,徐厂长在心里就是这么想我们的,你们说咱们还能给他继续干下去吗?!”
“不能!”
“不能!”
“……”
伴随着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应和之声,原本积压已久的本地居民以流民之间的矛盾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化,所有人的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你们这些流民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要不是徐厂长心善,你们现在还不一定在哪个街头像为臭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呢!”
“就是就是,要不是太子爷把你们接收进来,只怕你们现在早就已经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荒郊野外了,一群白眼狼!”
“白眼狼!”
“看不起人!”
“白眼狼!”
“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