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治了然一笑,“云权兄不要着急,该你的始终是你的。反正你即将离开京城,现在谈论婚事不合适。”
燕云权心中了然。
他的婚事拖延了这么长时间,他还不能怨恨。
唯有一声叹息。
……
金吾卫搜捕全城,两天过去,依旧没有燕云权的消息。
永泰帝大怒。
指着执金吾郑刚的头颅大骂,“废物!饭桶!抓个人都抓不到,要你何用!”
“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执金吾郑刚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咳咳咳……”
永泰帝怒气冲天,连连咳嗽。
孙邦年担心不已,赶紧端来汤药,亲自服侍永泰帝喝下。
“陛下息怒!太医嘱咐,陛下要戒急戒躁,不可大喜大怒。陛下千万要保重身体啊!宫里离不开皇上,朝廷离不开皇上,大魏江山社稷更是离不开皇上。
永泰帝闻言,呵呵冷笑数声。
他止住咳嗽,嘲讽道“只怕不少人都盼着朕赶紧死,好给后面的人腾位置。”
“陛下息怒!”
孙邦年心惊胆寒,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永泰帝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起来吧!朕说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孙邦年从地上爬起来,老泪纵横。
他抽泣道“老奴是心疼陛下!病重之时,还要殚精竭虑,为国事操心。”
“哎!谁让朕是天子,是大魏江山的主人。朝堂不稳,边境不宁,天下民怨沸腾,朕难辞其咎。朕……”
永泰帝说不下去了,内心悲凉又心酸。
他这个皇帝,实在是太难了!
孙邦年抹着眼泪,陪着皇帝一起伤心。
跪在地上等待惩罚的执金吾郑刚,是无比的尴尬和恐惧。
他看见了陛下脆弱的一面,陛下会不会杀他灭口?
他现在是该继续跪着,还是赶紧退出去,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脑子里转动着各种念头,身体却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不曾动弹一下。
“郑爱卿!”
永泰帝心酸了一阵,终于注意到一直跪在地上请罪的郑刚。
“微臣在!”郑刚朗声回应,声音又脆又响,体现了金吾卫的精气神。
无论什么时候,金吾卫都是皇帝最忠心耿耿的走狗。
永泰帝问他,“两天时间,还不曾查出燕云权的下落,你难辞其咎。不过,念在你多年为朕分忧的份上,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将筑阳县主请来,朕要见她。”
没有燕云权,还有萧氏。
皇帝不是非要燕云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