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过亥时,郭嘉和几个同学围坐在宿舍的小桌旁,灯光昏暗,气氛有些沉重。窗外偶尔传来秋虫的叫声,使得这次讨论显得更加凝重。
河北学子李康皱着眉头,打破了沉默:“你们听说了吗?河北那边,瘟疫真是太可怕了。据说有一半的人都没能逃过这场灾难。”
另一名学子叹了口气,补充说:“是啊,我远在河北的亲戚写信来,提到村里很多人都倒下了,连年的蝗灾后,人们已经很难再承受更多的打击,瘟疫之后的景象太惨了,尸体难以及时处理,有的地方甚至。。。”他顿了顿,似乎不忍继续说下去。
“如此发展下去,只怕京师也难免其害!”奉孝放下手中的书,担心道。
此时阴瑜从外面提着木桶进来:“我们入京路上,在那个东来庄里,已经见识过了,我都没敢进去!”
"哎,听说隔壁间新来了一名学子,就是从河北广宗来的,昨晚咳了一夜!"李康捧着嘴巴小声说道,生怕被隔壁人听见,说他制造谣言。
郭嘉摇了摇扇子,皱眉说道:“昨日白天我也见过他,面色苍白,步履蹒跚,他的眼睛红肿,似乎熬夜过度,但听说他晚上并未出门,难道是。。。”
李康抚须沉思,忧心忡忡地说:“此病若是传染性的,我们岂不是也危险?我们应先避开,免得招惹祸端。”
郭嘉点头,提议:“不如我们明日去找那西院种草药的怪老头,听闻他对这些病症颇有研究。”
第二天,三人小心翼翼地来到怪老头的住处,老头在草丛中翻找着草药,听后皱眉:“这症状…确实像是瘟疫。我得亲自去看看。”
众学子带着老头来到隔壁宿舍,见那名学子独自一人坐在宿舍的角落,怀里抱着被子,额头上密布着冷汗。
他衣袍普通,干瘦的手紧紧抓着胸口,眉头紧锁,呼吸急促而沉重,每次呼吸都似乎在与无形的痛苦作斗争。
老头轻轻掀开竹帘,让阳光透进宿舍,蹲到床边,眉头紧锁地观察着躺在草席上的学子。
“你是什么时候感觉有异样的?”老头轻声问道。
“三日前,在赶赴京师的路上,先是发热,后来便是头晕和乏力!”那名学子无助看着众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躲过此劫,更担心学院所有人会嫌弃他,有可能,会将他交给衙门。
老头点了点头,继续询问:“还有呕吐、腹泻之类的症状么?”
学子摇了摇头:“没有呕吐,但是腹中确实不适。”
老头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根据你的症状,恐怕是瘟疫。不过你无需过于担心,我这有几味药材能帮你调理。”
学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瘟疫?那。。。那我还有救吗?”
老头拍了拍学子的手背,语气坚定:“自然有救,我这里有荆茎,老山参和黄芪,还有银花,这些都是治疗此病的良药。我现在就去熬药,你先好好休息。”
听老头这么肯定,众学子才放下心来。
学子点了点头,声音略带感激:“多谢恩人,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