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吵!”
靠着香肩入睡的黑火眠不满地蹙眉、嘟囔,全无平日里自带隔离区气场出现的冷漠。
白水如赶忙忍住笑意,伸手艰难够起对方掉落的礼帽,小心翼翼为其戴上。
男人脆弱的自尊心呀,可要保护好~!
白水如僵直坐着作靠枕,透过挡风玻璃望向前方景色,不知不觉间也阖眸偏头。
司机老何借着后视镜看向后座,见两人脑袋相抵偎依入睡,不觉一笑。
像极了当年我和老婆去公园谈恋爱时的样子,吹吹风,就靠着在长椅上睡着了。
我作黑家司机五年,小黑先生就算是和夫人也没有那么亲近过,更别提其他女人了。
加长宾利慕尚减速驶入一处高档住宅区,碾压过满地斑驳树荫。
白水如陡然惊醒、坐直,警惕透过挡风玻璃看去,钟家铁艺大门已近在眼前。
我怎么也睡着了。
白水如条件反射地吞了吞口水,素手也不自觉握成拳,忙深呼吸,抬手按压在左胸,心理建设:
喂,身体你别怂啊喂!
昨天我可帮你挣回了面子,今天回来也是拿你觉得十分重要的东西!
绝不能前功尽弃!
“放心,我就在你身旁。”
沉静且清澈如九月秋水的男声毫无预兆地由身旁传来,如同潮落而去的同时,荡涤去白水如心底的不安与恐惧。
她循声回眸,身旁男人不知何时已端正坐直。
她更仿佛能透过两篇藏蓝色墨镜镜片,看清男人极清澈的墨色眼瞳正不偏不倚凝于自己。
“谢谢。”
这守护兽,称职!
白水如瞥见司机为自己开门,遂优雅提裙下车。
“哟,这是哪家小姐来访啊?”
若不是倨傲女声由不远处传来,听到的人都要误以为是来自半空中。
“原来是你呀,白水如。”
钟穗茹随即扭头看向安保,呵斥:
“你们是第一天在钟家当差吗?居然让流浪赖皮野狗进钟家大门。”
“是我,陪白小姐登门拜访钟先生、钟夫人的。”
黑火眠由加长座驾而出,手执绅士杖鹤立于白水如身后,身姿如松,鸾姿凤态,宛若天神降临。
“黑,黑先生。我,我……”,钟穗茹即时怯懦低头连连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