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挂上蚯蚓。”
黑湛泽又教白水如抛杆,才幽幽道:
“眠眠从前很粘我和羲羲,但那时仍是新婚的我们却陷入‘tm怎么就意外有了孩子?!
孩子tm终于生下来了!
孩子tm终于会走路、说话!
我们tm终于可以歇一歇了’的欢喜中。”
黑湛泽耸了耸肩,抿唇笑着,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的鼻梁:“抱歉,收了粗口。”
白水如噗嗤一笑,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并坦诚表示赞同:
“有时候,某些情绪还是得用一些特定的词汇,才足以百分百淋漓尽致完全表达,并不是在蔑视、骂人。”
白水如吐吐舌头,讪笑接:
“抱歉,个人肤浅言论。不过说粗口依然是不文明的行为。”
“哈哈哈!对对对,说粗口是不文明行为,没有下一次!”黑湛泽拍拍小姑娘肩膀。“你的性格,真的很对我们黑家的脾气!”
“说到底,还是那时的我们没有去承担作为父母的责任,把眠眠交托给保姆,就开始常年在外旅行。等我们再回到家里,是因为羲羲她又怀孕了。”
“那时的眠眠,因为终于得再见我们而兴高采烈,却也因为看见羲羲日渐隆起的小腹而有了危机感。”
黑湛泽打开夜钓灯,甩杆入近河岸的水面,把鱼竿架在鱼竿架上,先后拿出湿巾、热茶和什锦五色糯米饭团递给白水如,掰了两个水煮的鸡蛋黄给油条。
小河淙淙流水声,与夜虫慵懒惬意的鸣叫声渐盛。
几乎过了十分钟,他才接道:
“那的的确确是个意外,但是眠眠却一直认定是他的责任:他捧着盛满葡萄汁的高脚碗快步向羲羲,两人一同往回走,想拿给我也尝尝时……”
“他对于自己亲手伤害了那弟弟而愧疚万分,一度认定是自己出于的嫉妒……”。
“因此,他对于晚晚的到来愈加给出了十倍、百倍的宠溺……”。
白水如安抚地拍了拍黑湛泽的手臂,两人对视会意,不约而同看向平静的河面。
所以,黑什么眠其实是美强有点惨人设。
“那个,黑先生知道老板他,似乎不是一般地怕阿飘吗?”
“这孩子比其他孩子都敏感,出生时就这样。”
黑湛泽宠溺一笑间又隐着担忧。
“所以眠眠他甫一出生,我们就找了一支玉笔让他随身带着,驱邪纳吉宁心安神。”
黑湛泽不露声色地扭头看向白水如,确认她面色平静专注盯着散发蓝色光的电子漂,不免怀疑地微眯眼眸。
白水如陡然往后拉扯着鱼竿兴奋欢呼:“我钓到了我钓到了!”
油条即时爬起身,绕着她蹦跳欢叫。
“稳住稳住!”
黑湛泽舒展微蹙眉头,拿起捞网起身接住鱼,“好!”
“啊~!黑先生稍等,让我先拍张照!”
白水如赶忙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挂在鱼钩上近三斤重的鲫鱼,附文:
“第一次钓鱼(?′▽`)??”发到朋友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