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而镜名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便直接穿过偏厅离开了。
他脚步平稳,但走的很快。
在他路过面前时,阎攸昱摁灭烟头的手忽然一顿,再抬头时漆黑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杀意。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彼时镜名已经要出门了,听见声音后侧首看向他,唇角是难得带着些挑衅的淡笑。
“阎董难道闻不出吗?”
话音落下,他径直离开。
而阎攸昱沉着脸立在窗台前许久,心底的暴戾情绪翻转,几乎要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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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两天,丛仪几乎都没有任何意识。
一支抑制剂只勉强让他睡了一晚上好觉,等到第二天早上,腺体便又开始泛起了滚烫。
中途丛介介来过一次,看了他的情况后便急的去找医生,可检查后却只得到了正常的回复。
丛仪的腺体收到过太多刺激,自愈需要时间,而在前期的每一次情热期也会比别人难受许多。
后面的时间丛仪几乎每天都浑浑噩噩地度过,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这种难受的感觉伴随维持了多少天,等到他再度清醒时,屋子里面已经是一片安静。
前几天的嘈杂和喧嚣就像是他的错觉,屋子里面只有净化系统工作的细微声响。
即便已经睡了很多天,可眼皮还是有些沉,像是完全睁不开。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恢复了很多体力,他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身来,脑子里一片昏沉。
没过多久,房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检测到屋内的数据不对匆匆赶来。
门被轻叩两声,如果不是丛仪现在醒了,或许都无法捕捉到这微小的声响。
不等他开口,门便被轻轻打开,穿着防护服的医生和镜名走了进来。
丛仪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人,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主人,您感觉怎么样?”
镜名看见他醒来后松了口气,在床边上蹲下,眼神中满是关切。
丛仪缓慢地摇摇头。
而边上的医生很快上前,动作虽然轻柔,但还是带着几分强势落在他的肩头,将他按回了床上。
“我给您做个检查,还请不要乱动。”
丛仪很是配合,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动弹一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仪器总算被收了回去,医生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转头看向了镜名。
“殿下没什么大事,没有因为情热期就再次造成记忆缺失的情况,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闻言,镜名也骤然松了口气。
他将医生送走,再回来时看着丛仪躺在床上还有些茫然的模样,眼神柔和下来。
“殿下,您感觉怎么样?我给你找些食物来。”
看见他要走,丛仪却脸色微变,没忍住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
“等一下。”
镜名听话地顿住了脚步,“怎么了?”
“我是不是已经快好了?”
丛仪感觉自己的大脑转动很慢,说一句话需要斟酌很久才能说出来,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放弃,“小介那边怎么样了?”
镜名闻言松了口气,厚重的手套搭在他的手背,安抚性地轻轻抚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