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吹头发,邢绍钧的头发短短的,但是比较密,方玉成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有点扎手。吹头发的时候两人靠得很近,再加上吹头发这个动作,感觉两人似乎很亲密的样子。
在古代,人们常把青丝喻作情丝,女子定情信物送一缕长发寄情,很是浪漫,甚至古代成亲有结发,一头的头发代表了许许多多的意思,此时他想到的那一层都是浪漫美好的,手下再摸着邢绍钧的头发时,那感觉似乎又与在浴~室时不同。
一个是激情澎湃,这会儿则是暗香浮动。
啊!呸!
方玉成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在医院时候怎么说的,要冷静、要冷淡,要冷眼以对任何直男!
怎么一会儿就被这么轻易地诱~惑了!一定是他太没见过世面,没见过帅哥。
“小成,明天早上吃面条怎么样?”
邢绍钧的声音打断了方玉成的胡思乱想,他摸着手中的短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这么短的头发本来就很容易吹干,便收了吹风机。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面?”
“我说,我们明天早上吃面怎么样?”
邢绍钧又说了一遍。
“随便你吃什么啊。”和我又没关系,“不过,你左撇子?能用左手吃面?”
“我惯用右手。”未尽之意可以自己领会。
方玉成突然懂了,但还是心存侥幸,“那你让婆婆喂?”
这场面想想都要让人笑痛肚子了,三十来岁的大男人让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喂面,被喂的还端着张总裁脸,风格太不搭了好吗!
方玉成憋笑憋得脸都红了,邢绍钧无奈:“连吃了三顿粥,想唤唤口味,如果你方便的话……”
有事直说,能帮的绝对不二话。
方玉成仿佛又看到了这句话,只能点头,洗澡都洗过了,还怕喂个面条!但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呢?
邢绍钧洗完澡,预定了明天的早饭,此时已经自觉地礼貌告辞,脸上的表情很真诚、很感谢,仿佛他的手压根和方玉成没有一毛钱关系。
“晚安,早点休息。”
“好的,晚安。”
所以,方玉成摇头,刚才上贼船的想法一定是幻觉吧?
邢绍钧走了,方玉成给他搓背自己淋了个半湿,等他走了又跑进浴~室洗了个澡。
还是那个灰蓝色的浴~室,刚用过水汽还没消,方玉成站在门口看了半天,脱衣服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仿佛刚才那个存在感强大的人还没有离开似的。
站在淋浴下,温暖的水花洒下来,脑中不由自主想到刚才这个地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那白花花的屁~股还能一清二楚地回想起来。
靠,快中秋了秋老虎还这么厉害,今天肯定是太热了,水怎么这样烫,赶紧调凉了一些!
他洗完也不像平时那样裸~着就跑到床~上,而是卷了件睡袍才跑出去。
扑进床~上,将自己卷进被子里,无声地吼了一会儿——不要被美色迷惑!不要被美色迷惑!不要被美色迷惑!
重要的事要连说三遍!好了,马上睡觉!
方玉成睡眠一向很好,基本上一夜到天亮,基本也不会做梦之类,可是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入睡前,他脑子里都是胸肌、腹肌,一直到睡着,这些东西都还缠着他不放。淅淅沥沥的水声不停,一圈十八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有些一模一样的身材,在浴~室里围着他转,他往哪边跑都会撞上人家,不经意间碰到的对方的皮肤,光滑温热紧实,他缩手,可是又很想碰,轻轻碰一下,那人发出低低的笑声,“你满意吗,小妖精”,传出他耳中酥~麻了他半边身子。
他抬头,那人长了一张邢绍钧的总裁脸,不,那就是邢绍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