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礼物是一个人,有一个很陌生的名字:二狗。
虽然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他的样子,还是被镖局里的人认了出来,就是一次劫镖的匪之一,而那一次,两个镖头被人使计调走,要不是镖队里有一个林霸图,就是一次失镖,叶邱二人一直怀疑其中有鬼,苦于没有证据。
这个二狗,吐露的实情,打消了叶天龙和邱猛心底的疑惑,那黄一丰,任职多年,亏空公款,偏偏碰到即将要调任的事,后任就职,肯定不会认下前任贪走的这笔帐,黄一丰无奈之后,调走叶邱两位镖头,用假镖引天龙镖局上路,安排了二狗这一伙贼匪劫镖,想把这笔亏空栽到天龙镖局身上。
然而林霸图的出现使的他好事成空,倾家荡产才勉强填上了这个坑,气急之下,假装弄错文书,把天龙镖局送上了征召令名单,想借刀杀人。虽然这次又因为林霸图失败了,但邱猛毕竟为此丢了一条手臂,不得不退隐江湖。
真相大白之后,叶天龙知道光凭一个贼匪的口供,根本奈何不得黄一丰,想要谋定后动,但是邱猛性如烈火,哪里气得过,趁叶天龙不在时,一个人找上黄一丰家中,要想讨一个公道。
然而黄一丰笑脸迎人,一口否认,在回家的途中,邱猛就遇到了袭击,断了一条手臂的邱猛,拼死一战,杀得遍身鳞伤也冲不出包围同,本来是逃不过这次截杀的,但突然有个武林高手经过,出手救下了一身是伤的邱猛,只是邱猛伤势实在过重,送回家后,甚至连上正气门求助都来不及,就已经咽气了。
叶天龙知道此事和黄家有关,怕邱玉清冲动,按下一切声音,准备替邱猛操办完葬礼之后,再上正气门找林霸图商量。但是,邱府的老家人邱福,却偷偷溜上山,找到了少主人邱玉清。
“黄,一,丰。”邱玉清眼角含血,一字一顿的叫出了这个名字。害得父亲失去了手臂,离开了江湖,现在更害死了父亲,没错,黄一丰是柳州武备司的人,也没有证据可以去指控他,但是那又能怎样?黄一丰虽然是正阳黄家的分支,但也只是旁系而已,黄宅本身并没什么强大的武力。
领一领手里的**枪,邱玉清下了决心,这事,不算完,自己习武是为了什么?父亲受这么大的委屈,自己都不敢出头,还习武来干什么,就算练到了天下第一,又有什么用?
柳州府,黄宅
黄一丰一家,最近日子过得有点紧张,前几天,天龙镖局的邱猛,突然找上门来,要为以前的事讨个公道,很奇怪,这么隐秘的事,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万一要是捅到靖元甲那边,自己就有点不妙了。
好在听说邱猛回去时,受到了仇家的埋伏,勉强杀出重围回到自己家就死了,黄一丰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为了庆贺一下,但在家里安排了家宴,一家老小围坐一桌,家人见老爷脸上露出少有的喜色,也纷纷高兴,酒过三巡,气氛渐浓,杯觥交错,兴致越来越高。
“什么声音?哪个下人这么不懂规矩?”黄一丰好像听到了什么响动,朝外看去。
一声长啸从门外迅的朝里面移动,那声音来的好快,几息之间,已经到了内堂外面,黄府的那么多家丁奴仆,似乎都没有拦住来人。
黄一丰正在疑惑中,突然“嗖”的一声,大门上被捅出一个洞,一柄长枪斜斜的插了进来。从枪尖开到,迅的抖动了起来,“呯”然一声,两扇铁木制成的厚实大门,竟然被撕裂成了几块,飞出的碎片掉到地上,扬起阵阵尘土。
“什么人?”
尘雾渐散,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提着一柄长枪,一步一顿,满脸杀气:“黄一丰,还认识我么,我,邱玉清。”
“邱玉清?这是私宅,你打破我家大门进入,已犯律法,就不怕被通辑么?”黄一丰心中一跳。
“通缉?你买通土匪劫镖,以权谋私征召都不怕朝庭律法,我还怕什么通缉?”
“邱玉清,你说话要讲证据,如果有证据,你送上府堂,朝庭律法自然会处置我,但是你拿不出证据,就不要信口开河。”
“呵呵,朝庭是讲律法,你当然对这一行很拿手,拿律法脱罪,本身就是你这种文书的特长,可是,我是江湖中人,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你熟悉的领域交手,而不是在我熟悉的领域交手呢?”
“邱玉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一丰,你懂的,讲律法,我讲不过你,讲武艺,你讲不过我,我为什么要和你讲律法?对,我拿不出你有罪的证据,我不能让朝庭律法来惩处你,但是我自己的惩处不需要律法,只需要我知道,我既然知道我父亲一生的悲剧都是因为你才造成的,我何必舍近求远去求律法?”
“你,你无权定我的罪。”
“是啊,我无权定你的罪,但是,我只是要你的命。律法保护不了我父亲,我只能通过双手来还他一个公道,你们今天好像挺开心的,有什么喜事,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啊?”
“我爹说有个不喜欢的人死了,开心,所以要开家宴。”黄一丰的小儿子不知轻重,随口说出了黄一丰开宴的缘由。
“小三子,不要瞎说,夫人,带他下去。”黄一丰气急败坏。
“呵呵,为了我父亲的死,而设下的家宴,这个原因我喜欢,本来我还有一点顾虑的,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黄夫人,不用麻烦了,你们就都坐着看戏吧,一个个,都会轮到的。”
邱玉清听到了这个答案之后,眼睛中仅有的一丝清明,也被血红吞噬,斜放在地上的枪头,像受了刺激一样的弹射了起来,一下子就捅穿了一个前来拦挡的黄府家丁。
死
死
死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