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特马上反应过来,身子一下子又缩了回去道:“既然是没有保证的仗,那老伊我干起来也不痛快了,这场还是老大你自己来吧,我不跟你争了。”
莱特笑逐颜开道:“大哥,我的幸福就在你身上了!”
诺瓦也凑热闹道:“努力!”
……
我欲哭无泪,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
海格古亚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过来,双手紧握剑柄半点都不敢放松,我观察到他嘴巴上说得漂亮,心底下却笃定是把帕本的一番话信了八成,一个大魔导师他一个银剑士能应付过来吗?我看他心里也没有把握,只能希望我必竟太年轻了,破坏威力比不上年老的魔法师,然后自身抗魔能力强上那么一点,说不定就能成功。
但他忘记了,大魔导师之所以是大魔导师,并不单单是因为年龄的关系,第一取决于精神力;第二取决于咒语用最快的速度念出来,越是等级高的魔法师往往能把越长的咒语浓缩成一个单音施展出来;第三则是取决于身体承受魔法反噬能力,这一点也是普通人泛指的抗魔能力,如果一个魔法师不能承受魔法带来的反噬,魔法没有施展自己就首先给魔法吞没了。
海格古亚过于慎重,却给予我可趁之机。等他走到面前这段时间里,就是再长的魔法咒语都已经念完了,满脸惋惜的望了他一眼,一抬手巨大的风柱平地而起,以席卷万物的慑人气势直冲向持剑的对手,呼啸着的风暴声占据着在场每一个人耳朵。
在风暴中间海格古亚显示出惊人的实力,脚步始终没有移动半步,银剑高举过头一声大喝,剑刃上光芒大盛,透逸出火红色的火焰,与克拉斯诺的“光之刃剑”恰恰是二种不同属性的能量,接下来银剑一挥,一团火龙透剑而出,直向我扑了过来。
火龙张牙舞爪般直扑而至,魔法风暴根本就是阻挡不住纷纷四散逸去,眨眼间一个魔法就这样烟消云散。“炎之刃剑!想不到今天能亲眼目睹二种帝国骑士的最高攻击术。”认出海格古亚这种火焰剑术的人开始大发感慨。
我没有再分神聆听,龙火这时已经来到我的身前,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把我一口吞没,半径一米的范围内全是炎火在升腾,依稀还能蒙蒙胧胧看见一团人影在火焰中挣扎舞动。
“不会就这样结束吧?这也未免太快了。”帕本等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难道这名大魔导师只是虚有其表?还是银剑士的实力太厉害了。
海格古亚也吃了一惊,这一剑只是试探的形式,却万万没有想到却能一剑克敌,不过这件事太过离奇,自己真的这么厉害吗?连他自己也不能说服自己,唯一可能就是这个大魔导师的身份有问题。但离奇的事情还在后面,蓦地间我完整无缺出现在众人面前,“炎之刃剑”仿佛并没有给我造成半点伤害。
众人又一次愣住了。
海格古亚第一个反应过来,银剑一闪,由上而下横削开去。“叮沙沙啦!”一串的锐耳声传出,没有人人预期中的刺入人体内沉闷声音,反而传出一种剑刃敲击在石头上的怪响声。海格古亚自当成侍卫长以来见多识广,可能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
就在对方愣了一下的瞬间,我已经抬起右脚步狠狠地向着海格古亚胸部踹去。海格古亚本身也是身经百战,银剑倏收又吐,直往我伸出的大腿砍去,自然又是一串“叮沙沙啦!”。
“呀!”海格古亚发出一声低沉嘶哑的叫声,承受我右脚猛力一踹,仿若被投石器投出的巨形石块直接撞在肉体上,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这种破坏力,整个身体向后掠飞而出,然后如乌龟般五爪平趴在地上。
没有人来得及惊叫,又或者说没有人来得及发出声音,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了。锋利的剑刃竟然在人的身上失去了作用,帝国的银剑士是纸糊的不成?所有人都愣着想看清这不可思议又真实的事情。
“真是没有用!”我吐出一口浊气,笑道:“还以为银剑士是大陆上少有的好剑手,原来也是在魔法面前不堪一击,不知各位涅尔琴斯克的勇士有没有兴致与我再玩一场。”丹兑等人怒容满面,已经听出我口中的轻篾语气。
久久没有回响,我干脆解除身上的魔法,一阵轻烟泛出,紧绷的衣服一下子松懈下来,现出十几道被划破的衣口,好在瞬间收拾了海格古亚,不然还真的衣不裹体了。呵呵,我不禁自嘲二声。
“石化术……”终于有人认出我正是凭这一招魔法取得胜利的,但他们眼中又闪烁不定心存困惑,有魔法师会对自己施展“石化术”吗?石化后为什么还能走动?不用别人施救,被石化者也能自动回复过来吗?帕本与囊布昂长老面面相觑,不会魔法的他们也清楚明白这可能是一种比“石化术”还要高阶的魔法。
囊布昂长老一边派人上前搀扶海格古亚察其动静,一边眼睛落到我的身上怒笑道:“罗德兰来的大魔导师,我们的好朋友海格古亚无辜受到你的袭击生死不明,这事情自然会有成千上万的帝国战士找你讨回公道,你也不用再在这里卖弄你的魔法。”这还是他第一次称呼我为大魔导师,口气虽然颠倒黑白,却点明了他不会帮海格古亚即时讨回公道。
这二人真是“好朋友”啊!
我哑然失笑道:“我只是自卫反击罢了,怨也怨海格古亚不自量力。还有我并不是自愿来涅尔琴斯克这里,是被你们夜叉族‘请’来这里的。”其实我明白囊布昂长老话中的深一层用意,他们也不想轻易开罪拥有强大魔力的我,斗下去就算胜利也是惨胜,而我这边四个人可能照顾不来十多个人,继续下去这次斗争根本就不会有胜利者,双方只会两败俱伤。
丹兑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难道夜叉族已经得到消息,一早做好了准备吗?”
葛礼瓦长老皱起眉头道:“不可能吧,我们进行得如此隐蔽,更断绝了夜叉族与外界的接触,就算有所警觉,也是这二天的事情,怎可能未卜先知?”看样子这问题非常严重,一时之间酒馆中鸦雀无声,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的话可能直接影响到他们在接下来的行动吧。
我心中一动,现在正是拉近双方距离的时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吧!遥望对面的丹兑一眼,我干脆袒裎相见道:“我们是被夜叉族掳进涅尔琴斯克的,并不是自愿‘请’进来的。”念到“请”字的时候特别加重语气,使人一听就明白我们是受害者。
联想到以往关于夜叉族境外掳人的不良记录,每个围攻者都露出释然的表情,敌意比之前是大为减少。
囊布昂长老还是先前的一副表情,谈谈道:“既然大魔导师是夜叉族的受害者,就更不应该帮助她们。把这些人交给我们,刚才不愉快的事情就一笔勾销,而你,则成为我们最尊贵的客人!”
我摊开双手无奈道:“问题是我们与这群月女已经化敌为友,这些人不可能再交给你,包括这名人猿在内。至于前往夜叉族讨个公道则是要的,对了,与你们刚好不是同一路前往吗?”
丹兑双目精光闪闪,盯着我一字一顿道:“就算走在一起叫我们怎么去相信你?除非你把迈克尔手中的金沙图交出来!”
莱特自然不愿意了,俨然道:“这不可能,金沙图已经是我们的了!”
囊布昂长老嘿嘿连笑二声,面目阴鸷道:“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分明唾涎金沙图,却从一开始就腥腥作态。”气氛一时间又对峙起来。
“不如这样好了……”我横顾众人一眼,突然莫名其妙笑起来道:“大家斗得这般辛苦无非是为了金沙图罢了,我把它交给你们怎么样……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