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要迎娶一个死人入宫?”
即墨澜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着即墨离不停地发抖。
即墨离毫不畏惧地看向即墨澜道:“错了,父皇,您年纪不大怎么重听了?儿臣是要娶莫离殇不是死人!”
“混账!”即墨澜气得拍案而起,怒吼道:“莫离殇不就是死人么?你说来说去还是想娶个死人来恶心朕是不是?”
“父皇,首先莫离殇与儿臣约好此生白头偕永不离弃,儿臣身为西秦的太子一言九鼎,不管怎么样儿臣定要将她娶回西秦,其二,儿臣此生只爱莫离殇一人,无论她是死是活,儿臣都只承认她是儿臣的太子妃,所以无论如何,儿臣是娶定她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要娶一个死人为太子妃,你可知道西秦会丢多大的人?周围的各国会怎么看我们西秦?你这是给人看笑话!你不为皇室的脸面着想,你也得为西秦的百姓想想,你不要做人,他们还要做人呢!”
即墨离听了轻蔑地一笑:“父皇,儿臣真替你悲哀,原来在你的心中,爱情永远排在利益后面,怪不得我母后爱了你一辈子,信了你一辈子,到最后却是痛苦了一辈子!
您是这样的人,儿臣却不是,儿臣绝不会让离儿跟我母后一样天天以泪洗面,儿臣答应了她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因为儿臣知道爱是最纯粹的!是没有任何借口的!况且儿臣从来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对不起民众对不起西秦的,因为儿臣娶太子妃是儿臣自己的事,关百姓什么事?”
听了即墨离的话,即墨澜心中涌起一丝悲痛,他握紧了手,轻喃道:“你这是在怪朕么?怪朕负了你的母后么?”
即墨离自嘲地一笑,轻道:“儿臣不敢!”
“啪!”即墨澜猛得将手拍向了桌子,气道:“说什么不敢,朕看你敢的很!好,对于你母后,朕承认是负了你母后,可是朕却没有负西秦的百姓,朕问心无愧!而你,你身为西秦的太子,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西秦,你娶妃这样的大事怎么就不关西秦的百姓!你为什么就不能为西秦的百姓而多想想?!”
即墨离听了讥嘲道:“哼,说什么无愧于西秦,这不过是您给自己的风流找出的一个借口而已,儿臣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国家不靠着百姓富国,难道还靠着几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就能定乾坤么?要是这样把那些大臣的女儿送上战场去好了,说不定敌军一见之下色予魂授,全都降了西秦了,到那时父皇就能高枕无忧了!”
“混账,你这是说的人话么?简直气死朕了!”即墨澜气得脸色霎白,怒吼道:“朕看你是不想当这个太子了!”
“既然父皇都说儿臣不适合这个太子,那么这个太子儿臣不做也罢,反正正好有人想这个位置想得快发疯了,儿臣让出来,也能让父皇对后宫那位有个交待!”即墨离说完淡淡地瞥了一眼即墨澜,冷冷道:“儿臣去看皇祖母去了,儿臣告退。”
“孽子,你说什么?你给朕回来!”即墨澜听了急得跳脚,可是即墨离理都不理他,扬长而去。
“气死朕了,这个孽子!”
直到即墨离人迹无踪,即墨澜一下如老了十岁般跌坐在龙椅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皇上息怒!”李公公忙不迭地给即墨澜递上了一杯茶,帮他顺着气。
“李德,你说为什么他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不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即墨澜有些悲哀地闭上了眼睛。
李公公陪笑道:“太子还小,等他再大些就能知道皇上的心意了。”
即墨澜听了一下暴跳如雷道:“还小?他都二十了!他小怎么知道娶妃了?朕跟他这么大已经坐在这张龙椅上了!”
“呵呵,皇上,这天下哪有比您更聪明睿智的人,您啊放宽心,太子只是没有想明白,等大婚了就会好的。”
“大婚大婚,朕看他是昏了头了!以前让他大婚,他死活不肯,这下终于肯了,他却要娶个死人回来,你看看,是个死人啊!居然要我堂堂西秦迎娶一个棺材入皇宫,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让朕如何跟百姓交代?如何跟王公大臣交待?李将军,文臣相,林兵部都好几次提出要让女儿嫁给明月当妃子,朕都以明月年少轻狂为由搪塞过去了,现在可好,他倒是撒把野火就跑了,让朕如何跟那些重臣解释?简直是孽障啊!”
即墨澜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放心,突然大声道:“摆驾慈宁宫。”
慈宁宫内,即墨离正剥着一个葡萄送入王太后的嘴中,他亲昵道:“皇祖母,这葡萄是西域进贡的,您多吃点,听说多吃葡萄能养颜呢,会让您更年轻。”
“呵呵,难道你这小皮猴嫌哀家老了么?”
王太后听了假作嗔怒地瞪了眼即墨离,眼中却全是宠溺。
“怎么会啊,咱们走出去,谁不说咱们是姐弟?”
即墨离听了立刻没大没小地拍起了马屁,他笑道:“孙儿只是想让皇祖母更年轻更美貌一些嘛。”
“嘿嘿,就你的嘴甜,小皮猴子。”王太后听了开怀大笑,手却用力在即墨离的额头打了个爆粟。
“瞧皇祖母说的,孙儿说些真心实意的话,您却还取笑我。”
“呵呵,小皮猴子,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求我这个老骨头了?你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个这么殷勤地讨好于哀家,肯定有所求。”
“皇祖母说哪里话来了,孙儿只是想孝敬一下皇祖母,倒被皇祖母看成了别有用心,下次孙儿倒不敢来了。”
“哼,算了吧,哀家从小看你长大,你动的什么心眼,哀家能不知道?”王太后听了白了他一眼,笑道:“是不是娶大昭莫离殇的事你父皇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