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回到县衙的柳禾风只觉着头痛欲裂。
下了马车,崔棠立马上前扶住了柳禾风。
送她入了卧房,这才赶着去烧一锅醒酒汤。
躺在床上的柳禾风意识不清醒,半梦半醒间,她被崔棠喊起来了。
喝了一碗醒酒汤后,她这才重新睡下。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
因着昨天晚上喝了一大碗醒酒汤,所以今日柳禾风头已经没那么疼了。
想着就快要收税了,她是一刻也不敢歇着,赶紧起了床。
收拾完到了堂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
想着昨天柳禾风喝了不少酒,崔棠今日准备的早饭也是清淡的。
一碗白粥,一叠小菜,还有两个鸡蛋。
温热的白粥下肚,柳禾风只觉着胃部暖和了起来,全身也舒适了。
喝完粥,吃完鸡蛋,柳禾风起身便直接朝着幕僚厅去了。
她要找他们商量税收的事情。
进了幕僚厅,白润瑾和赵怀则已经到了。
两人见柳禾风进来,也是赶紧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柳禾风示意他们坐下。
赵怀则却仍是恭敬地行完一个礼,然后说道:“本朝崇尚以礼治国,故礼不可废。”
看着如老学究一般的赵怀则,柳禾风也是无奈,只得点头应下。
“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白润瑾问道。
柳禾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还能为何事,自然还是征税的事。”
“大人昨日,不是已经将此事下放到各个乡绅身上了吗”,赵怀则疑惑问道。
白润瑾看了一眼赵怀则,扶额苦笑:“怀则,这种事,事关大人仕途,岂能完全寄希望与乡绅身上。”
如此,赵怀则才算是明白:“既然如此,那该如何呢?”
柳禾风看了一眼白润瑾和赵怀则,开口道:“这便是我今日找你们想要探讨的事。”
“大人远见,说来说去,咱们还是得找能来监督乡绅的人才行”,白润瑾说道。
柳禾风眉头紧锁:“是这样的,但是肯定不可能是咱们三个去监督,毕竟衙门中还有不少事,而且,若是事事亲力亲为,得要累死在任上。”
听了柳禾风的话,白润瑾和赵怀则皆是被逗笑了。
但是,话糙理不糙,若是事事都是他们三个亲力亲为,那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那大人,不若咱们让县衙里的衙役去监督吧,把他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催收,一部分负责监督”,赵怀则提议道。
柳禾风思索了一番,最后否决了。
“不妥,衙役与乡绅捆绑颇深,催收的与乡绅勾结暂且就不提了,就怕监督的也会跟他们勾结在一起。”
柳禾风的这番考量,不无道理。
一时之间,三人又是陷入了沉默。
良久,白润瑾说道:“大人,你说要不然我们就在村里找一些中间人如何?”
“中间人?怎么说”,柳禾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