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厉钧解决了她,便开始点燃了炉子。
高高悬在地牢墙上的唯一的窗,响起哗啦的暴雨声,时不时闪着渗人的雷电光,照在犹如厉鬼森冷的凤厉钧脸上。
接着一声巨大的轰鸣把惊恐到极致的周恬吓得浑身一震。
周恬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一块块被烧得通红,就像地狱里的熔岩浆那样,她全身都无意识的颤抖,如同筛子般。
她挣扎,想挣脱这束缚,逃离这地狱,可四肢的铁套时刻在嘲笑着她的无能与软弱。
凤厉钧颤抖着烧着的铁块,认真的表情是在执行着什么神圣的任务般。
在漆黑的地牢里那盘可怕的炭火,成了唯一的光源,映照在周恬恐惧的唇齿都微微颤抖的脸上。
“凤厉钧,求求你放过我吧,你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周恬看着烧得越发旺的炭火,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精神的酷刑。
她做着最后的挣扎苦苦哀求,“我真的会死的。”带着哭腔嘶吼。
凤厉钧不为所动,脸色平静的可怕,放了她,那当初有谁能放过我,他怜惜的心渐渐涅灭,以柔软为武器的女人,可笑自己还会上当吗?
他举起了他耐心烧好的铁块,目光留连在她白嫩娇贵的皮肤,心里涌出无限的恶念和快意,很快她就能尝尝当初自己的炙烤之痛了。
周恬看着带有火焰颜色的铁块,慌的说不出话来,她本能恐惧地扭动身躯,躲避那可怖的铁块,完全顾不上背部无数伤痕的分裂,可理智残酷的告诉她,这是无用的挣扎。
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似乎极力在掩盖什么,一声接一声的雷恐犹如恶龙嘶吼般。
凤厉钧来到她的身后,手一动。
“啊!”凄厉的哀鸣比以往都要哀切,是生命最后尽头的声响,是痛入骨髓的悲鸣。
凤厉钧听的心一抖,再也装不了故作无所谓。
眼前浮现了小女孩小时候的模样,有愤怒的,有紧张的,有欢笑的。
所有的一切化为一种奇暖的感情冲撞着他冷硬的心,一阵阵钝痛传来,是有什么束缚被挣脱,有什么感情正破土而出,生根发芽,令何来无情的他苦痛不堪。
他想起周恬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女孩,怎能经得起这酷刑,他想起曾经作为瘦弱少年的他,会武的自己,甚至都痛不欲生。
何况这样娇柔的女孩,这么想着,叮当一声铁块已经从手中跌落,是控诉他给予他人多么浓重的苦难。
望着周恬背部的焦黑一片,闻着烧焦的味道。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她面前。
周恬痛的五官都位移了,面容扭曲,脸上看不清任何表情,五官都挤成一团,全身无意识的抽搐了好几次,然后直接晕死过去。
与凤厉钧之前看到的明媚少女天差地别,积蓄了六年的恨,瞬间土崩瓦解。
凤厉钧心里的惊慌被无限放有些踉跄的跑了出去。
“医生医生。”
“人呢?都在哪?”他的心感觉很慌很慌,像是找不到归家走路的小孩。
“快来医生。”
慌乱的动作和激动的言语,都显得有些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