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县令的府邸中,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青石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此时,一名富家公子哥,江浪,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他身穿锦衣华服,头戴玉冠,一脸的不羁与傲气。
江浪见到江县令,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表情,施礼道:“侄儿拜见叔父。”
江县令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品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问道:“侄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
江浪闻言,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哭诉道:“叔父,侄儿被人欺负了,还请叔父为侄儿做主。”
江县令一听,顿时怒了。他一拍桌案,喝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们江家人,他不知道这一片是谁的地盘吗?”
见江县令如此反应,江浪心中一喜。他知道,有叔父撑腰,他在这片地方可以说是无所畏惧。于是,他笑道:“叔父莫气,且听侄儿慢慢道来。”
江浪出生在富商家庭,自小就娇生惯养,性格顽劣,但他仗着叔父是地方上的县令,一直称霸一方。最近,他看上了刚来到小镇上的殷嫱的美貌,决心要将她追到手。于是,今日他带着一帮手下在街道上堵截了殷嫱,却没想到遇到韩信坏了他的好事。
江县令听完江浪的讲述,不禁笑道:“江浪,你小子可能还不知道吧,那殷德是得罪了朝廷权贵,被贬官罢职回家养老的。如今我将他以反贼之名义扣押,你可去告诉那殷嫱丫头,他爹在咱手里,让她乖乖听话。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浪闻言,顿时心生喜悦。他知道,有了这个把柄在手,殷嫱肯定会乖乖听话的。可是他对韩信却是心有余悸,问道:“叔父,若那人再管闲事,可如何是好?”
江县令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让县里的武师陪你走一趟,多带些人手,我就不信在这地界,还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江浪闻言,立刻拱手道:“诺。”
他心中暗自得意,想着有了叔父的支持和武师的帮忙,他一定能够顺利抱得美人归。就这样,在江县令的庇护下,江浪带着一群手下和武师,浩浩荡荡地前往殷嫱的住处。
此时,殷嫱已写好准备呈交给相国李斯的信函,他准备和韩信一起前往大秦帝国的京都咸阳,为父亲鸣冤。
就在二人准备踏出家门,踏上这趟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时,庭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江浪带着一群手下闯入了殷嫱的家。他的出现,让原本宁静的庭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韩信见状,立刻挡在了殷嫱的身前,他的眼神坚定而冷冽,怒斥道:“你们私闯民宅,究竟有何用意?”
江浪却毫不畏惧,他依仗着身边的武师,嚣张地笑道:“小爷我是来娶亲的,你小子在街头搏了我的颜面,今天我就要教训你一顿。”
武师接收到江浪的眼神示意,立刻拔刀出鞘,准备上前动手。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殷嫱却挺身而出。
殷嫱对江浪怒声呵斥:“你要娶妻为何要到我家里来,你们都给我出去!”
江浪看着美貌的殷嫱,色眯眯地笑道:“殷嫱,我要娶的娘子就是你。你爹还关在大牢里吧,我叔父就是这里的一方县令,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为你说说情,让你爹在牢里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江浪的话语中透露着威胁与诱惑,试图用权力与亲情来逼迫殷嫱就范。殷嫱闻言心中伤感再次涌出,但她却强忍着泪水,她看看江浪,再看看韩信,突然说道:“江浪,我可以嫁给你,但我也曾是官家小姐,不能就这样嫁给你。”
江浪闻言心中狂喜,他以为殷嫱终于松口了,迫不及待地问:“不能这样嫁给我,你想如何?”
殷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她的条件:“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不准为难我爹,你要放我爹回家。”
殷嫱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江浪,这是她的底线,绝不容许退让。
江浪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道:“我们成亲后就是一家人,你爹就是我岳父,到时我自会向叔父请示,放了你爹。”
殷嫱见状并未放松警惕,她指着韩信继续道:“第二,你不能为难我这位兄长,放他离开。”
江浪看了看韩信,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耐烦与敷衍:“好,这第二条我也答应了。”
殷嫱见江浪答应了自己的条件,继续对江浪道:“第三,下月初六我刚满及笄之年,你若要娶我,得过了下月初六,寻一黄道吉日,明媒正娶,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我过门。”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期待与坚定,仿佛在告诉江浪,这是她对自己的尊重与期待。然而,江浪却并不愿意等待那么久。
江浪迫不及待地向前笑道:“小娘子,我们何需等那么长时间,你今天从了我,前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殷嫱见状心中一紧,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她将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前,厉声道:“江浪,你若今日强逼,就娶我一具尸体过门吧。”
江浪见状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殷嫱会如此决绝。他冷笑道:“好你个小娘子,敢威胁小爷,但小爷喜欢,我今天就答应你这三个条件,你可别忘了,你爹还在县衙大牢里,你若是反悔,我可保不住他的性命。”
江浪留下狠话,带着众人离开了殷府。见江浪离开,殷嫱收起匕首,将写好的信函递给韩信,扑通一声跪地下拜。
韩信见状,连忙上前搀扶:“殷嫱小姐,这是作甚,快些起来。”
殷嫱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恳求:“韩少侠,如今我爹身陷囹圄,我不能弃他而不顾。我请求你能前往咸阳,将这封信函交给李相,请他做主解救父亲。我殷嫱就算含恨黄泉,也能安息了。”
韩信连忙上前搀扶起殷嫱,声音坚定而温柔:“殷嫱小姐,你且不要说此丧气话。我立刻前往咸阳觐见李相,请他为你们父女做主。我必会在下月初六之前赶回,为你脱困。”
殷嫱再次拜谢,她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她知道,事到如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韩信身上。
韩信辞别了殷嫱,一路策马扬鞭,日夜兼程向咸阳城赶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念,他必须尽快赶到咸阳,并得到相国李斯的帮助解救殷嫱父女。他的马蹄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