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查看过现场,很快就在路边的泥地发现了一片凌乱的脚印。
“他们是往这方向跑了,跟我追!”
军官虽然只带了一百多人出来,但他们手里的自动步枪可不是吃素的,对付几百个野人是绰绰有余。
由于土着逃走的路线,是崎岖难行的山路,车辆根本没法驶入,只能徒步去追。
土着搬着几十吨物资,不可能跑的有多快。
军官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们,为那些被他们杀害的同伴报仇。
众人沿着地上的脚印不停的跑着,在他们想来,只要追上那些野人就将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单方面屠杀。
那帮愚蠢的土着,肯定不会想到追兵就在身后。
“等我抓到他们,我会把这些野人的皮一个个扒掉。”
军官喘着粗气,一边暗暗发誓。
这一追就是大半个钟头,估摸着也跑了七八里山路,却迟迟不见土着的影子。
他们已经从半山坡跑到了平原上,个个热的嗓子直冒烟。
但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准备饮水。
恰好前面有条小溪,清澈的溪水缓缓流淌着。
有人迫不及待来到溪边,双手捧着清水,猛灌了几口。
军官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溪边却没有急着像其他人一样去喝水。
他皱眉打量了下四周,周围到处都是茂密的灌木植被,如果敌人埋伏在四周,倒是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只是作为一个职业军人的习惯,当然,那群还未开化的土着是绝不可能想到这些。
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蹲下身去捧着溪水喝了两口。
溪水带着一股甘甜,浑身的燥热像是被驱散一空。
他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刚想招呼士兵继续追击,身旁陡然传来一声厉啸。
一个正蹲在溪边喝水的同伴,被羽箭射中,一头栽倒在溪水中。
军官惊慌的转头望去,霎时间,厉啸声不断。
那些茂密的灌木中飞出无数的箭矢,好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羽箭射中。
“敌袭!敌袭!”
“他们就藏在附近,我看到他们了,快开枪!”
现场一片混乱,军官手下除了几名退伍军人,多是在本地临时征召的武装人员。
战斗力不提,纪律方面也是一团糟。
突然袭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有人站在原地,胡乱朝着周围灌木扫射,有人趴在地上,抱头大叫。
站在原地的人,转瞬就成了箭靶,身上插满了箭矢。
只有少数人还保持着从容冷静,或蹲或趴在掩体后边开枪射击。
眼前的地形,双方距离仅几十米,他们手里的自动武器很难发挥优势。
这帮土着的战斗力非常强,那羽箭防不胜防,常常从极为刁钻的角度袭来命中他们。
军官躲到棵大树后,一支羽箭‘嗡’的声插在他面前的树干上。
吓得他急忙蹲下身去,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带来的人起码死了二三十个。
而四面八方,好像全是土着的身影。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们确实是中了这些野人的埋伏,而且很可能会全都死在这里。
军官自然不会轻易认输,他忙通过无线电,把遭遇的险情向驻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