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月史沐进宫来给她看眼睛,没有什么起色。
又来了好几次,心弦嫌他折腾,又说自己在宫里闷着也是闷着不如出去走走,便隔些日子带几个人去南山竹林。
辛情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不能完全指望着史沐,私下里还在派人寻找名医。
因为心弦的眼睛,这个年辛情怎么过怎么不舒服。只有看到拓跋雪霁的时候才能暂时忘了这些揪心的事,暂时不去想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儿心月。
偃朝京都。
年已经到了十三了,味道淡了许多,不过,没人松懈,都准备着上元节的贺礼呢,虽很费心思不过一年也就这么一回上元节,怎么也不能白送得让皇帝有点印象才好。
站在皇后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子不小心咳了两声,引得许多“家人”都看向她。
“月儿,身子不舒服?”皇后问道。
“没有,谢母后关心。”月儿答道。
“嗯,正过着年呢,可别病了,不吉利。”皇后说道。
月儿点点头。
奚祁宣布散了,儿子媳妇们都齐刷刷地告退出来。
还没走多远就有皇后宫里的小太监追着赶上来了:“奴才给七爷请安。”胳膊上搭着一件很是华丽的袍子。
“何事?”奚景翔问道。
“回七爷,这是皇后娘娘赏王妃的鹤氅。”小太监说道。双手奉上鹤氅。
“呀,好漂亮,公公代我谢过母后。”月儿甜甜笑着说道:“有劳公公跑这一趟。”
小太监忙也笑了,声音里都带着愉悦:“王妃客气,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小太监走了,月儿将鹤氅交给身边的丫环,转回头见奚景翔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王爷为何如此看着妾身?”月儿笑着,娇媚如花。
奚景翔看看那鹤氅:“只是在想王妃穿上这鹤氅一定更美。”
“谢王爷夸奖。”月儿笑着说道。
等上了马车,心月收了笑,对那鹤氅看也不看一眼。
“夫人。”奚景翔叫她。心月抬头看他:“王爷何事?”
奚景翔忽地靠近她,手揽上她的肩膀:“为夫就是想知道你这人前和煦春风人后千里冰封的脸是怎么长的。”
“彼此彼此,王爷在皇上皇后面前不也是玩世不恭的面目。”月儿说道。
“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不枉为夫我厚着脸皮第二次求亲。”奚景翔说道,嘴角有一丝冷笑。
“此言差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圆月公主寻死觅活要嫁给你的。”月儿笑着说道。
“哈哈。”奚景翔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脖子那道细细的疤痕:“你送给为夫的定情信物一辈子都丢不了,为夫总算知道月儿你喜欢为夫到了什么地步,非我不嫁?拓跋心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月儿笑了,凑近他耳边耳语道:“不是跟你说了,我对你一见钟情。”
“小月儿,为夫早晚会知道。”奚景翔笑着说道。
回到王府,冷冷清清的。
“这府里也该添些人,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热闹。”心月说道。腰被一双手臂环住,肩头放了一颗头。
“生几个孩子府里就热闹了。”奚景翔有点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