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池鱼闻言呆愣愣看她半晌,晓得严岚既然扯下面纱自证,这状八成就不是告给南钰听的,而是不知身在何处的临殷。
“想必是姐姐遭了未知的暗算,恰巧叫我背了黑锅,但这事儿我是断不知情的。”
池鱼说罢,小可怜模样地牵起了南钰的袖子,对着他拼命摇头否认:“南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不过她。”
严岚:“……”你说不过我?
她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白莲花。
遇见对手了。
系统:来自严岚的作值+200
末了,池鱼又睁着红彤彤的的眼睛,小声真诚道:“既然姐姐自有一套猜想说辞,那姐姐说,这花落到谁手里才会炸呢?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要不然,咱们找她试试?”
严岚浑身直抖:“你做梦!我怎么可能答应让重伤的姐姐再给你试花!”
系统:来自严岚的作值+200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池鱼眼眶湿红,言语哽咽,“我百般配合都被你否决,到头来你只是口空无凭,就想将罪名按在我头上?那我是死也不认的!”
系统:来自严岚的作值+200
严岚:“你!”太不要脸了!
池鱼抬头看向南钰,委屈的情绪已然递进到隐怒:“我同你主上说好,带了丹药过来给他疗伤,故而他才特地来城主府接我。你们既然如此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我云城虽然不大,送我去兰溪的行车总还是有的,何至于在这里受气!”
严岚闻言眼皮重重一跳,为主上治病?
南钰也是错愕当场,显然临殷并没有对他提及过这一点。池鱼看他们这反应,相当怀疑有临殷这么个阴晴不定,还不爱与人沟通的上司,交流完全得靠心电感应,手下的居然啥情况都不知道。
她拿捏着戏份的细节,见南钰半信半疑,掐着气氛正好的点,愤然转身,正要欲情故纵一波让他挽留自己。冷不丁一转身,看到了站在廊边阴影下的临殷,墨发如瀑,肤色冷白。
脑子一瞬空白,情绪霎时间断层了。
这就像你进鬼屋,明摆着知道里头有人扮鬼吓人,全是假的,却依旧会在“鬼”骤然跳出来的时候,吓得嘴歪眼斜,魂归天外。
临殷光是一声不吭地杵在那,周身营造出来的恐怖沉郁的气氛可比鬼屋带感多了,戾气阴寒。
池鱼: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来着?
临殷倚门停靠的姿态,像是在那驻足看了好一会儿的戏。
眸光却又显得过于倦怠,仿佛只是睡醒了路过,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争吵。
严岚在临殷出现的第一时间便慌慌张张重新戴回了面纱,怨恨暴怒的表情一收,双膝跪下。
娇柔凄切垂着脖子:“主上,请主上为我等做主!”
情况急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