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烛“行吧,我先去洗个澡,等我回来,你最好已经都吃完了。”“放心吧,一定都吃完。”
兰烛勉强放下心来,她收拾了东西去洗澡,忽略了身后林伯求救的眼神。
“继续啊。”江昱成回头看向林伯,“告状是吧你这个坏老头,你等着!”林伯耸耸肩,“二爷,我有靠山,您如今对我构不成威胁。”
”啧、瞧把你给美的。”
二爷您也不差,嘴角也咧到耳后根了。
“有吗”“当然。”
江昱成摸摸自己嘴角的弧度,发现好像是有点过,他正欲掰回来,想了想,又随它了。
“罢了罢了,我恋爱脑,没的救了。”
兰烛回来后,浮京阁上上下下好似活过来一样,就连院子里说话的日也多了起来。
兰烛这段时间,让小芹打理着剧的生意,自己则住在浮京阁里。
兰烛陪江昱成养病之余,也注意着钦书那边的动静。
果然跟江昱成预判的一样,他开始从跟江家同一条船上的人下手,一个一个,船上的人个个被脱了衣服裤子似的,全都丢进了汪洋的大海里。
原先寻求江家庇护的人,从江家老爷子那儿得不到援手,就齐刷刷地站在浮京阁门前,求着江昱成不要坐视不管。
那些人,有些兰烛还见过,从前与江家也是交好的,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头有宅院、有家室,在槐京也是说的上号的人,如今却被一位踩着别人尸体上来的新贵弄的哀鸿遍野的,眼巴巴地希望江昱成能伸手相助。
兰烛自然知道,江昱成有多恨江家那位老爷子,所以她也没让林伯跟江昱成说这个事,既然他和江家已经断绝关系了,那这些事,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只是如今看着钦书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的目标越走越高,兰烛却坐不住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名利场里,不是钦书的对手,却也见不到这偌大的槐京如今却连一个牵制他的人都没有。
再者,江云湖骗了江昱成这么多年,凭什么他可以一分未损地说断绝就断绝了,江家这百年的基业,有一半是他江昱成创下来的,这些东西,在她的盘算里,是属于江昱成的,断不能轻易让别人拿了去。
既然从前她一无所有、意志消沉的时候,江昱成能为她遮风挡雨,那他尚且还未恢复如初的时候,她也不应该只是在他构筑的安全港里悠闲自得。
兰烛思来想去,琢磨了好几天,觉得钦书现在如此大刀阔斧地敢动江家的裙带关系,和赵家的纵容撇不开关系。
赵家……有了。
兰烛叫来了林伯,让他想办法,调查一下赵录。
林伯颇感意外,赵家小姐虽然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但其实也就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履历背景跟张白纸一样,能调查出个什么东西来。
偏这一调查,还真给他调查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他收集好这些消息后,轻叩开兰烛的门。
兰烛听完之后,让他带了几句话,匆匆往城郊赵录的小院子赶。
等到了晚间的时候,兰烛乘着风雪,让林伯瞒着江昱成,夜访赵录那远离赵家老宅的小院子。
赵录显然不是很欢迎她,依旧懒散地玩着手上的电子游戏,连头也没抬,直接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兰烛是吧,我还没有找你呢,你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兰烛神色未变,“赵录小姐,今天上门,的确是我的冒昧…”
赵录听了这话,扯下自己的耳机,笑的傲慢∶“冒昧……知道冒昧你还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在槐京就是个笑话,江家二爷为了你,毁我一次婚约,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的吧,你还有脸,来我这儿”
兰烛自然知道,赵录会因为这个事情,不给她面子,她来之前也想象过,赵录会用怎么样的让她从前惧怕过的那些话语来说自己,不过她一想到,江昱成为了粉碎以后还被钳制的可能性,连手术台都敢上,她这点心病,又算得了什么呢。
兰烛正面回应她的问题,“赵录小姐,如果我了解的没错的话,您也不想跟江家二爷结婚,对吗”
赵录神色微变,转过头去,试探藏好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