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晓。他们一个劲的说,瞧人家归信军,个个富得流油,威了土财主。象李明初这些人,再打上几仗,祖辈三代衣食无忧了。”吴骥有些好笑。
“着啊!”韩方抚着额头,道:”杀敌是每一个兵士必须做的事情。可是,若是没有收获,却也没人愿意干。归信军的战绩在前,有盼头,有希望,要他们不艳慕都不行。“这是一个大实话,若是没有盼头,没有希望,谁愿意去干?宋军就是没有盼头,没有希望,要想他们不士气低落都不行。宋朝重文轻武,兵士的社会地位低下,被人骂为贼配军。
再者,尽管军饷很丰厚,由于贪污横行,克扣军饷成风,谁愿意卖命?更别说,抢功冒功之事层出不穷,若是立下大功,不仅得不到赏识,说不定反而会给上级暗算了,谁愿杀敌?
有了这些因素,要宋军打胜仗,着实很困难。
如今却不同了,有了归信军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要这些挑选出来的宋军不努力都不行。尤其是他们知道归信军个个分了不少战利品,威了土财主,那更是艳慕无已。
“可笑这些兔崽子们,归信军来的时候,他们多方刁难,没少打架。”韩方有些好笑。
归信军奉命前来训练这些宋军,他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眼高于低,不把归信军放在眼里,出言挑衅者有之,打架者有之,那阵子,一天不打几架天不会黑。说起打架,归信军可不输于人,先打服了再说。
一阵架打下来,这些宋军意识到归信军的可怕,不服也得服了。
“李明初可是把你那个营指挥使打惨了,如今,他不仅不计较,还整天李兄长李兄短的叫得好不亲热。”吴骥一碰韩方,指着那个营指挥使调侃起来。这个营指挥使正站在李明初身边,小声说笑,两人勾肩搭背,好得象穿一条裤子。
“哪有那回事?没有的事,你莫要胡说!”韩方的脸就拉下来了。那次打架,他和吴骥打赌,要不是吴骥饶他一次,他就得学狗叫,一提起这事,他就很不爽。
“都过去的事了,你还不快活,小肚鸡肠。”王韶到来,刚好看见韩方的丧气脸,取笑一句。
“王枢密,我的度量大着昵,您没看见。”韩方忙着辩解。
“呵呵!”王韶发出一阵畅笑声,红光满面,笑呵呵的,一拍吴骥的肩头,道:“吴兄弟,走,为兄给你说一件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哦!”吴骥把王韶的欢喜样儿看在眼里,有些惊奇,问道:“何种喜事?”
能让王韶如此欢喜的,绝对不是小事,韩方也是好奇,却给王韶一挥手,道:“韩将军,你就不要跟来了。这事有关朝廷机密,你莫要知晓的好。”
王韶拉着吴骥,走得远远的,四下里一望,见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吴兄弟,你知晓么?辽国的霹雳炮给毁了,给毁了!”
火炮这事,王韶早就告诉了吴骥,吴骥一听这话,不由得很是惊奇,愣怔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毁了?谁毁的?是不是王枢密派人毁的?毁得好n嗣!”
耶律洪基从宋朝盗窍了火炮的机密,着实让人气愤,若是给毁了,那是大快人心之事,吴骥言来有些高。
“小声点。”王韶叮嘱一句,摇头道:
“不是我毁的,是你毁的。”
“我?”吴骥惊奇不已,有心不信,把王韶那副认真样儿看在眼里,又不得不信:“根本就没有的事儿。我忙着练兵,怎能毁掉辽国的霹雳炮?”
“就是你毁的。”王韶非常认真,右手大拇指竖得老高,赞道:“兄弟,你了得!”
“除非我是神仙,会施法!”吴骥很没好气。
“差不多!你真的会施法!”王韶的大拇指差点把天捅破了。
吴骥是越来越迷糊,催促道:“王枢密,你快说呀,莫卖关子了。”
“呵呵!”王韶抚着额头,道:“这事真的和吴兄弟有关,有莫大的干系。据传来的消息说,辽狗破了一个齐云社的分社,弄了几颗霹雳弹,耶律洪基带着霹雳弹去了造霹雳炮的地方,第二天那地方就是惊天霹雳不断,给毁得精光,连那些工匠都没逃出来。”
吴骥是听得张口结舌,半天愣是没有说出话来。这也太难以让人置信了,这得多巧?如此巧的事,也给他遇上了。
“啪啪!”王韶使劲的拍着吴骥的肩头,笑呵呵的道:“吴兄弟,你也很惊讶?我听说这事,坐了好半天才相信这是真的。吴兄弟,你说,究竟发生了何事,把那地方给毁掉了…”
这要搞明白原委的话,只能问吴骥了。
“这我哪能知晓呢?没查出来?”吴骥也是想不明白。
“能查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那里戒备森严,我们的人哪里进得去。”王韶摇头。
可以想象得到,那会是辽国最为机密之地,能进入的人不多,宋朝的细作要想查出来,真的很难。
“这事实在是太巧了些。”吴骥眉头拧在一起,沉吟着道:“那地方应该存有不少火药,惊天霹雳就是火药给引燃了发生的爆炸。
要想把火药引燃,不太容易。能参与制造霹雳炮的工匠必然是辽国最为了得的工匠,他们深知火药的厉害,不会犯这种错误。再说了,即使发生意外,也不会一个工匠没有逃出来,好歹也会有那么几个人逃出来。事实上,却是一个也没有逃出来,只能有一个原因,他们在研究霹雳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