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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界历史发展变化中可以找到它的起因。人口的持续增长,使环境成为制约鲜卑人继续发展壮大的瓶颈。大兴安岭虽然物产丰富,但动物的繁殖赶不上人类的破坏快。可汗毛时代,大的部落已经有三十六个,小部落也有九十九个了。到了推寅汗一代,人口必定有增无减,本着居安思危的想法,寻找另一处丰衣足食的乐土也是摆在推寅面前的一道必须解决的课题。也许问题早就提出来了,只是历代可汗们下不了决心,我想推寅汗肯定是被逼得没有法子,狼多肉少啊!大兴安岭地区恶劣的气候环境,严寒、暴风雪是常客,让他们苦不堪言。

大兴安岭周遭邻国局势发生变化,称霸草原不可一世的匈奴帝国的衰败了。推寅可汗所处的时代没有确切的纪年,我们大约推断出他生活年代是在东汉初年。史界有种说法,鲜卑即东胡。《汉书。乌桓鲜卑列传第八十》便有如下记载:“鲜卑者,亦东胡之支也,别依鲜卑山,故因号焉”。

东胡是何方神圣呢?涉及一个典故,匈奴单于冒顿反间计大破东胡的故事。在草原上,东胡曾经与匈奴一样强大,冒顿初立为匈奴单于时,东胡以为有机可乘,派使者索要匈奴王头曼(冒顿的父亲)的千里马,匈奴贵族反对,此匈奴宝马,怎么能送人?冒顿说怎么能为一匹马难为邻国呢,将千里马给了它。没过多久,东胡又派人到匈奴,向冒顿单于索要阏氏(匈奴单于的妃子),匈奴贵族又反对,冒顿的态度和前次一样,静静地说:“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难为邻国呢?”冒顿又将自己宠爱的阏氏送给东胡。东胡王开心了,以为冒顿单于和匈奴软弱可欺,于是再次向冒顿索取位于东胡与匈奴中间的一块约有千里的土地,匈奴贵族们一想,不就是一块荒地嘛,虽然大了一点,那里能比得上千里马和你的阏氏呢?纷纷表态,给他吧!谁也不曾料到冒顿火了,每一寸土地都是自己的呀,怎么能随意给别人!下令牧民全部出动,后出者斩,东胡毫无防备,大败。

冒顿用骄兵之计,打东胡国一个措手不及,狡猾,奸诈!东胡据说因此亡国,东胡王战死,余众溃散。残部去哪里了呢?大鲜卑山!跑深山老林里躲起来,再也不敢出来。

不管鲜卑是不是东胡,这则典故足以说明一个问题,在鲜卑身侧有一个强大的匈奴帝国,你鲜卑人即便是想从深山里出来,到草原上找点食物吃,你也得问一问我大匈奴答不答应。

第一章 大鲜卑山(3)

可惜推寅汗时代的匈奴远非冒顿单于时代的匈奴可比了。公元46年,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二年,匈奴帝国内部发生了大分裂,匈奴单于舆死,匈奴贵族为争夺单于继承权发生内讧。按照匈奴旧俗,兄死弟及,王昭君之子知牙师本应登上单于位,因为单于舆想传位给他的儿子而被杀害。日逐王比见知牙师被杀,心里犯起嘀咕,心想,“如果按照旧俗,知牙师应该做单于,如果按照长子继承制,我是前单于长子,你因为是我老爹兄弟才接的班,单于的位置该我坐,下一个要杀的人是不是我呀!”心里老大不痛快。后来,左贤王乌达革是侯、蒲奴兄弟先后继位,就是没日逐王比什么事,薄奴单于还想干掉日逐王比。当时匈奴境内连年灾害,人畜死伤大半,乌桓(我国北部游牧民族)又乘机进攻,匈奴北徙数千里,漠南地空。两年后,建武二十四年,日逐王比终于自立为“呼韩邪单于”,匈奴遂分裂为南北二部,南单于呼韩邪比归附东汉,南北匈奴大战。经过一年的战争,南匈奴击败北匈奴,北匈奴北退千里。此后,南、北匈奴不断攻伐,匈奴由此衰败。

匈奴的衰败给了推寅汗一个机会,南迁的决策终于敲定,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决策在世界历史中也值得大书一笔,可与欧洲日耳曼人的部落联盟大迁徙媲美。法兰克、东哥特、西哥特、汪达尔、盎格鲁、萨克森、勃艮弟等等蛮族部落涌向西罗马帝国,日耳曼人的大举入侵使强大的西罗马帝国宣告灭亡。与欧洲不同,儒家文化顽强生命力不仅避免了大晋王朝灭亡,而且让匈奴人、鲜卑人、羯人、氐人、羌人融入汉民族,开创了另外一个王朝,大唐。我们的北魏王朝在其间起着举足轻重的纽带作用,对比西方,如果没有拓跋人的征服和改革哪里来得大唐的强盛呢?

让我们还是回到推寅汗那里,既然政策已定,就要付诸实施,南迁的第一个目标在哪里呢?他的落脚点又在何处呢?

“巍巍兴安岭,滚滚呼伦水,千里草原铺翡翠,天鹅飞来不想回” 这是内蒙古草原民歌《呼伦贝尔美》中描述的迷人景色。烟波浩渺的呼伦湖方圆八百里,碧波万顷,如同一颗晶莹硕大的明珠,镶嵌在广袤辽阔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上。 天水相连,碧草无垠,那是一个多么美丽动人的自然风光,可1800年前的呼伦贝尔湖又是怎样一翻景象呢?

《魏书》序记中载:“南迁大泽,方千余里,厥土昏冥沮洳。”大泽即今呼伦贝尔湖,厥土昏冥沮洳,可想而知,无尽的沼泽,多么的荒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荒原;以至于推寅汗坚决的要放弃大泽,继续南迁,上天没有再给他机会,他死了。我想他应该是气愤焦虑而死,人们无论做什么事,总是先要和因循守旧的思想作斗争,离开世世代代生存的故土,需要多大的勇气,顶住多大的压力。满怀信心而来却大失所望,林地民族的迁徙是很困难的,它不同于草原民族,林地民族是没有马匹的,在深山老林,马儿如何纵横奔驰?有很多人认为拓跋部这次迁徙声势浩大,由鲜卑山纵马而下,饮马大泽,气势凌云,如果这样,南迁过程就不会遇到什么山谷高深,九难八阻,像匈奴人一样,纵马扬鞭,千里草原一跃而过不就可以了吗?其实拓跋部走得非常的艰难,又没有游牧民族生活的经验,没有马,没有牛羊,不懂得放牧。所以他们才在靠近故乡的地方停下来,大泽离大鲜卑山仅百里。

在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之后,勇敢的推寅汗死了,他的继承者们只得在大泽学习游牧民族的生存方式,牧牛放马,繁衍牲畜,一呆就是上百年。眼下,拓跋部已是无力在进行下一步的行动,《魏书》中记载拓跋部众栖息在大泽之畔先后出现六个皇帝(只能算部落联盟首领)。这个具体的位置是否正确,根据在1959年到1963年间,经过考古学者们在内蒙古呼伦贝尔湖一带的研究,并发掘的三百多个鲜卑古墓群,应该没有争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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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鲜卑山(4)

大泽畔的畜牧业发展起来,人口继续增加,但环境依旧恶劣,传到可汗邻时,老可汗认为不能在大泽继续待下去了,人们向往美好生活的愿望化成了他临终的遗志。

漠北的严寒让鲜卑人吃尽苦头,暴风雪降临的日子,他们会在雪地里刨个坑,伴着风雪的怒吼声睡在里面。部落里尊贵的可汗们只能躺在他们兽皮帐篷里,任由篝火冒出的烟无情地刺伤着他们的双眼,因为通气口会被积雪封住。老可汗躺在兽皮上,地面冰凉潮湿,他一边发出诅咒,一边把对未来的憧憬喋喋不休地告诉他年青的儿子;他的继承人;我们一定要记住这一老一少,白发苍苍的老人叫邻;雄姿英发的年轻人叫洁汾;他们的功绩不可磨灭,可汗邻被后来的北魏称为献皇帝,而洁汾则被他们尊称为圣武皇帝。父子二人使鲜卑拓跋部进入奴隶制,建立了兄死弟及、父子传承的家天下制度,并制定了一项贯穿北魏历史的基本国策,使拓跋二字正式载入中国历史史册。

当时大泽的鲜卑人比当初从大兴安岭上下来的时候强大了,部众众多。老可汗非常的精明,他把部族分为七个部落,由纥骨氏、普氏、拔拔氏、达奚氏、伊娄氏、丘敦氏、俟亥氏七个兄弟分别统辖,七个部落连同他自己的部落形成“鲜卑八国”。后来可汗邻又命叔父之胤为乙旃氏、疏属为车焜氏,形成日后北魏的帝室十姓。可汗邻为什么要十分部落呢?它出于对部落首领继承制的考虑,可汗邻准备改变民主选举的制度,将部落首领的位置传给他直系血亲的人。改变部落会议选汗制度,确立君位世袭的兄终弟及的制度。“帝时年衰老,乃以位授子。”这是魏书序纪中第一次提到传位给儿子。

从《魏书·序纪》看,献帝邻以前的拓跋君主,没有父子世系关系,所有的部落首领是氏族和部落会议选出来的可汗。可汗邻以后的部落首领,都有明确的世系和继承关系,显然《魏书序纪》可以证明可汗邻当时的想法。

我们必须注意到,魏书中还有这么一句话:“凡与帝室为十姓,百世不通婚。”这一句话特别突兀,难道是特指他们的血缘关系吗?我们知道处于蛮荒状态的游牧民族是不重视伦理道德的,如果单指可汗邻亲属的血缘关系,这句话有必要载入官氏志吗?

十分部落之前,拓跋部是群居生活,到大泽草原生存,不同于与世隔绝的大兴安岭,必然要和草原各部落进行接触,游牧民族的文明影响到拓跋部,使拓跋部由林地民族加速向草原文明转化,可汗邻的十分部落反映了这种要求,他使自己的直系亲属成为部落的贵族,把其他的部众变成奴隶。“凡与帝室为十姓”是泛指整个拓跋部落,非指他的直系亲属,“百世不通婚”反映了拓跋部早期的一项基本的国策,历代部落首领、皇帝们坚贞不渝的执行的正是这项国策,拓跋部由一个小小的草原部落逐渐成长为一个强大的部落,他的名字由此而来。

对奴隶的掠夺是奴隶社会的一大特征,没有奴隶,奴隶社会也就失去存在的基础,因此奴隶主贵族往往对掳掠乐此不疲,对奴隶的掠夺是靠战争实现的,而拓跋部在草原上仅仅是个弱小的部落,怎么办呢?可汗邻用他富有智慧的头脑想了一个绝妙的做法,通婚!不与自己人通婚,和谁通婚呢?与草原上的其他部落,主要就是指匈奴。老可汗提出自己的想法,他的儿子洁汾去实现,并且做到了以身作则。

老可汗临终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继续迁徙,“时有神人言于国曰:此土荒遐,未足以建都邑,宜复徙居。帝时年衰老,乃以位授子。”老头感觉自己不行了,把部落首领的位子传给儿子洁汾,并嘱其迁徙。至于神人云云,我们可以想象,所谓神人的真面目:

第一章 大鲜卑山(5)

身着鹿皮衣的萨满女巫,戴着绣着长喙鸟头,拖着狐狸尾巴的帽子,胸前挂上铜盘,腰里皮带上挂着铜铃,拿上手鼓,在燃烧的篝火冒出的青烟里,毫无顾忌的左蹦右跳,声嘶力竭的变换音调,也可能用她细长干枯的手指摸摸尊贵的老可汗苍白的脸,也许还要亲一亲我们亲爱的老可汗,然后发出象野狼、狗熊那种奇怪的咕咕的叫声,最后“嘎”的一声停住,发出像狼嚎一般尖厉的声音:“啊!我保佑的子孙们,难道你们永远要住在这片荒凉的地方吗?暴风雪会把你们埋掉!遍地的野狼会啃掉你们的骨头!为什么你们不把眼光看得远一点,在那片荒漠的尽头,会有千里草原,成群结队的牛羊。越过那一座座山峰,会有另外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高大坚实的房子,可以抵御严寒和野兽,遍地是吃不尽的粮食,永远吃不完,冬天吃完了,春风一吹,又长出来了。它的名字叫做中原,孩子们,走吧,迈开你们腿,勇敢地向前走!”

宗教总是千篇一律,萨满教更是疯狂,不用说,他们是为奴隶主贵族服务的,他们需要奴隶,他们要迁徙,人们的欲望永无止境,鲜卑人的下一个目标又在哪里呢?他们还会经历怎样的传奇呢?请看下集:天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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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女相思(1)

公元二世纪,中国塞外的政治、军事形势发生变化,昔日的大匈奴帝国已是明日黄花,南北匈奴的分裂为东汉王朝彻底讨平匈奴提供了有利条件,公元47年(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六年),汉朝在五原西部塞八十里处立单于庭,南匈奴呼韩邪单于比伏拜受诏称臣,天之骄子低下高昂的头颅,南匈奴的投降非常悲壮,“匈奴诸骨都侯皆泣下”。

南匈奴投降,东汉王朝对北匈奴进行了两次战略大反击。公元73年,东汉明帝以保障河西四郡的安全,并相机恢复同西域交通为战役目标,汉军兵分四路出塞:祭彤、吴棠出高阙塞,窦固、耿忠出酒泉塞,耿秉、秦彭出张掖居延塞,来苗、文穆出平城塞。北匈奴狼狈逃窜,窦固、耿忠部追击北匈奴至天山和蒲类海,置宜禾都尉,屯田伊吾,置西域都护。公元89年,窦宪、耿秉奉汉和帝之命率领东汉和南匈奴联军共四万余骑,分三路出击北匈奴,与北匈奴单于战于稽落山(今蒙古西北部),大破之,降其众二十余万人。单于遁逃,窦宪和耿秉遂登燕然山(今蒙古杭爱山),刻石记功而还。

经过东汉王朝的多次打击,加上内部阶级矛盾和控制下的各民族矛盾日趋尖锐,北匈奴的势力日益衰落。公元90年、91年,又连续遭到东汉军队的进攻,损失惨重,北匈奴单于率部分人众逃往乌孙西北,后来又西迁征服康居(约在今阿姆河、锡尔河一带),逐渐与中原王朝失去联系。

拓跋鲜卑在大泽呆得一百多年,正是北匈奴远遁西方,漠北空虚的时候。漠南依旧控制在南匈奴的手里,到公元150年,漠南的形势为之一变,东部鲜卑崛起了。

拓跋部是鲜卑,但鲜卑并不只有拓跋部一支,“鲜卑”作为一个部落集团的名称,约始见于东汉。鲜卑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部落集团,最初的鲜卑部落源于山戎和东夷北支的白夷等,根据各部落发源地区和同其它部落融合情况,大致分为东部鲜卑和北部鲜卑,后又在两者基础上演化出西部鲜卑。北部鲜卑在大鲜卑山,即今大兴安岭北段,就是我们所要介绍的北魏王朝的主人拓跋部。东部鲜卑起源于内蒙古自治区东部的鲜卑山,即今科尔沁右翼中旗西哈勒古河附近的大罕山。

东汉和帝永元年间(公元89年—公元105年),北匈奴为汉朝与乌孙、丁零、乌桓、鲜卑(指东部鲜卑)等击败,被迫西迁,于是鲜卑大规模成扇形南迁西徙,进至匈奴故地。东部鲜卑人檀石槐被推为部落大人,在高柳(今山西阳高县)北三百余里的弹汗山(今河北张家口尚义县南)设立大帐,建起鲜卑庭,基本统一了众多的鲜卑部落,结成一个强大的部落大联盟。在他的领导下,东部鲜卑北拒丁零,东却夫馀,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东西一万四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

将土地分成东、中、西三部,分置鲜卑大人。苍茫大漠,万里草原,全部成为鲜卑联盟牧羊纵马之地,檀石槐的声势威震塞外,南匈奴和乌桓只有避其锋芒而已了。

漠南亦是鲜卑人的天下,做为鲜卑之一的拓跋部似乎也看到漠南大草原在向他们招手。可汗邻的遗嘱便是在这种历史条件下完成的,年青的洁汾汗正式受命南迁。拓跋部的南迁还有另外一个好机会,东部鲜卑部落联盟首领檀石槐正在准备与东汉帝国的大决战。

公元156年(东汉桓帝永寿二年),檀石槐亲率鲜卑骑兵三四千骑寇云中郡,正式与东汉王朝叫板。战争接二连三的展开,鲜卑骑兵学习匈奴人的战术,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展开大规模的抄掠,东汉朝廷屡次出击没有收获,准备封檀石槐为王,把公主嫁给他。檀石槐拒不接受,陶醉在他强大的铁骑之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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