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见过文氏后,温宓的心情可谓是极好,只要对方不是阴阳怪气,她便逢人就给三分笑脸。
尤其是在三日后,后妃家眷入宫之后,前来雅安宫送礼求见的人是络绎不绝。
温宓很是难得的接见了几个自己觉得顺眼的嫔妃,比之以往一个也不见的时候,简直不要好太多。
这日,刚送走一波嫔妃,温宓浑身立马似失了力气般躺在软榻上,由着宫人给她捏着腿脚。
幼白见温宓疲累的模样,顿时对那些嫔妃有些不满:
“那些主子也真是的,明知娘娘受不得累,还偏偏在这里留了许久。”
这话,幼白也就敢在温宓面前说了,出了雅安宫,还是知道分寸的,温宓也就没训斥她。
喝了口幼白递过来的温水,缓了一会儿,温宓才有心思问别的:
“可有记下,今儿哪些人没来?”
来求见的人,她并未全部都见了,可那些人送的东西还是收下了的。
丝雨看了眼自己登记的小册子,缓缓吐出几个名字:
“德妃娘娘,王嫔,江嫔,还有罗美人。”
“刘贵嫔只让人送了礼,人却是没来。”
温宓听了,眉头都没挑一下,不来才好,反正她也不想看见她们。
若是这几人来了,她估计还要提防着她们是不是安了什么坏心思。
“对了,听说大皇子病了?”
这还是温宓刚从夏容华嘴里听到的消息。
说到这个,丝雨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她合上小册子,眉毛皱的几乎要打结:
“是,听说昨儿晚上请了太医,说是大皇子受了凉,并无大碍。可奴婢不解的是,刘贵嫔竟然并未让人传话去乾清宫。”
一般来说,后宫嫔妃为了争宠,都会以身子不适为借口请过皇上,有皇嗣的尤甚。
说句毫不夸张的,刘贵嫔看重大皇子估计比看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所以,刘贵嫔这般举止,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反常。
温宓抿了抿唇,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好似自大皇子满月后,刘贵嫔在后宫里格外安静。
若非记得她生了大皇子,温宓恐怕就会忘了后宫还有这么个人。
她手指无意识的摩挲了两下,总觉得自己疏忽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许久,温宓没耐心再想下去,烦躁的摇了摇头:
“皇上那边可说了什么?”
“奴婢听小李子说,皇上得知消息后,只说了句知道了,便再无其他。”
这话并未让温宓高兴,她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不止是刘贵嫔奇怪,皇上的行为似乎也不符合常理。
月莹见温宓紧皱着眉头,自觉的站在温宓身后替她揉捏着太阳穴:
“娘娘可是有什么疑惑?”
被月莹按的舒服了些,温宓松开眉心,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几人听后,皆是低头沉思。
半晌,丝雨迟疑的说了句:
“许是皇上不得空去翠微宫?”
只是刚说完,丝雨自己便摇头否定了。
幼白向来想的简单,不经意的说了句:“许是皇上不想看见刘贵嫔呢。”
不想看见?
温宓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对,就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