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原本不停挣扎的孩子站起身来,林海觉眯着眼睛看仔细,这才发觉那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儿子,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孩子!
意识到自己被骗,他猛然间浑身一震!竟然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往向晚方向冲去。
“我杀了你,你这个践人——”
然而他也就朝前迈了一步,已经身形一颤,扑倒在地上。
向晚看着及时挡在自己身前的这道绛紫身影,眉头一挑,看向一旁的张承英道,“张大人,琼卫良又是谁?”
张承英一滞,看了一旁的凤澈一眼,没有回答,这时凤澈的声音却淡淡传了过来,“琼卫良是七弟的贴身护卫,说起来,你应该是见过的。”
向晚顿时想起当日将意儿抱出七王府时那个拦在自己面前的人,眉心一跳,凤羽的人?也就是说做出这些事来陷害她又陷害凤澈的人是凤羽?
向晚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凤澈。
凤羽不是与凤澈一母同胞么?两人关系应该不错才对,可是凤羽为何会来陷害凤澈?
凤澈没有说话,只是转眸看了地上的林海觉一眼道,“将他收押,严防他自尽。”
底下的人领了命将林海觉拖了下去,凤澈这才回过头来看了众人一眼道,“都散了吧,至于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一会儿张大人随本王一起入宫,了结此案。”
张承英一惊,看了凤澈一眼,但见他眉目清冷,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句“是”。
众人退下,向晚抱起意儿,奖励他今天的表演和勇敢,随即对着一旁的陶姑姑叮嘱了几句,意儿便跟了陶姑姑一起离开。
凤澈回过身的时候瞧见向晚没走,动作顿了顿,随即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大团血液上,拧了拧眉,“你这法子倒是新鲜,只是瞧你自己这一身狼狈。”
向晚低头看了看,不在意的挑眉道,“一点鸡血而已,算不得什么事。”说完,又抬起头看着凤澈,“是七王爷要害你?”
凤澈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只是眸光投向地牢出口处道,“这件事就当过去了吧。”
说完,便迈步朝外走,自始自终神色从容平静,但向晚相信他内心不可能静如止水!
出了地牢,换了身衣服,向晚出来的时候听说凤澈已经和张承英一起入宫,等到了傍晚得到的消息在意料之中。
案件交由刑部,林海觉揽下了陷害自己事件,并且在刑部审讯之时交由了作案经过,但是却矢口否认幕后有人一说,后来在当天审讯之后便传出他畏罪自杀的消息,这件事便只有不了了之,但好在,她的罪名是除了。
皇帝为了安抚她,当天就给她升了官职,也就是说,她从原本的正五品仵作封到了正四品,彻底和秦朝阳平起平坐了!
晚上向晚睡不着觉,便披上衣服想出去走走。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使然,走来走去竟然不知觉就到了凤澈的卧居外头,瞧见里面亮着灯,分明是没有休息的状态,向晚眉头跳来跳。
已经是寅时了,凤澈却还未睡……
她想了想,脑中忽然就有了计较,走上前去,敲响了凤澈的房门。
“谁?”屋内传来凤澈的声音,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向晚定了定神应道:“是我,向晚。”
屋内传来脚步声,片刻之后,凤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怎么?”房门打开,他神色平静,甚至唇角依旧还带着淡笑。
向晚看了看他,勾唇一笑,“看王爷没睡,正好我也睡不着,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兴致陪我出去走走?”
凤澈淡笑,“去哪儿?”
向晚也不回答,直接就从他身侧钻进了屋,然后再一旁的屏风上找到了凤澈的披风,然后取了过来,抱在手里,随即走到门口,拉了凤澈的手道,“去了就知道了!”
凤澈的目光自两人相握的手上掠过,没有多说什么,随了她出了院子。
向晚让凤澈在府门口等着,自己去马厮拉了两匹马出来,一匹当然是他的战马回旋,另一个则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