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大脑里的弦“铮”地绷断,唇边温度滚烫,男人的呼吸羽毛般落在她上唇肌肤。
她整个人被淡淡的荼蘼香气笼罩起来,里面混杂着一缕酒意微醺。
原来他醉了。
柳凝愣了一刻,很快挣扎起来,她下意识去推他,双手却被他反剪在身后。
她企图挣开他的禁锢,却反而招来景溯更凶猛的进犯——他近乎噬咬般,□□着她的双唇,像是欲壑难填的野兽。
柳凝觉得自己像陷入了藤蔓变成的网里,浑身被束缚得紧紧的,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不堪忍受地偏过头,忽然觉得唇瓣一痛,一股微腥的铁锈味在口中泛开。
景溯缓缓抬头,唇边沾上了一丝血迹。
是她的血。
柳凝看着那抹红,她晕血,脸色苍白了一瞬,与此同时,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慢慢从嘴边滑落。
他咬了她。
柳凝怔怔望着他的眼瞳,那里幽黑一片,只落下她的浅浅倒影。
景溯古怪地弯了弯唇,抬起手,用拇指指腹将她唇边的血迹拭去,玉扳指冷冰冰地压在她下颌的肌肤上。
“卫临修哪里好……孤难道比不上他?”
他的语气冰冷飘忽,渐渐转低,话问完,头便完全低了下去,埋在了她的怀里。
柳凝愕然,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他醉得太厉害,借着她折腾一场后,就睡着了。
柳凝皱起眉,嫌弃地想要将景溯推开,他的手臂却还箍在她腰间,推不动。
竹榻窄窄只容得下一人,她被搂抱着,离不开,只能与他以这样纠缠的姿势相偎。
柳凝无奈,却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能靠在榻上等景溯慢慢醒来。
然而经过刚刚一番折腾,先前饮下的酒又未醒全,倦意渐渐涌了上来,她没有等到景溯酒醒,自己却忍不住眯了过去。
睡梦里恍恍惚惚,依稀是景溯把她压在树干边,低头想要强行拥吻,双唇未触,却又忽然变成了一条蛇,紧紧缠绕在她身上,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柳凝一惊,猝然睁开双眼。
指尖下意识摸索,触碰到的却只是竹榻冰凉的纹理。
榻上只有她一个人,之前醉倒在她怀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柳凝撑起身,她身上盖着件深杏色外袍,慢慢滑落到膝头。
那上面的金丝蛟龙纹饰,再熟悉不过,上面还残留着淡淡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