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果然不像方才那般抗拒,甚至能抬起头,只是还不敢正面看苏芷涵。
“我……我是被……是被沈大少爷抢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看向沈大少,结果人家根本没有预想中的慌乱,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笑意,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苏芷涵以为他会矢口否认,却不想沈大少非常直接的承认了。
“男人嘛,大人您应该也明白,总是会喜新厌旧。”沈大少慢条斯理的系好里衣,“我就是一时冲动,看这姑娘长的挺好看,就想纳个小妾。”
赵寺正都听不下去了,“纳妾用抢的?”
沈大少笑笑,“姑娘脸皮薄,肯定不能当面答应,也就是跟我玩欲擒故纵呢。大人见笑。”
苏芷涵转向一边,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让他知道知道怎么个擒法。
“是我不对,我反思,姑娘一会儿我就送回去,该给的赔偿一个子儿都不会少。”沈大少似乎处理的驾轻就熟,还和赵寺正套近乎,“大人看我这认错态度还算端正吧,来人!给大人上茶,大冷天儿的怎么能叫客人在院子里站着。”
赵寺正抬手,“不必,例行公事而已。”
此时,搜查其他院落的侍卫们也回到前院,没有再搜到其他证据。
沈大少一听就乐了,“还能有什么证据,我府上可是干净的很,大人莫不是听了谁的谗言?”
苏芷涵忽然道,“大人,下官请命再查一次,由下官来查。”
赵寺正脸色很是难看,主要是目前搜到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回去没法交代,当即就点头同意。
苏芷涵带着一队侍卫前往后院,她先是打听到府里下人住的院落是在南院,接着又确认府里会针线活的一共五人,三名丫鬟和两名婆子。
胡玉儿背上的伤口是死后被人缝合的,衣服也被换了新的,这样被打捞上岸时,在付郎中的混淆视听下,才没有人注意到其背后有伤口。
因为下葬时颠簸,背后凝固的血渣子掉到棺木里,成了角落里黑红的不明物。
苏芷涵站在几人的房门外,冲后边一挥手,“搜!”
侍卫们鱼贯而入,不一会儿的功夫搜出来一堆针线绣品以及没纳完的鞋子。
她细观鞋子上的针脚,与缝合胡玉儿伤口的手法大致相同。而且用线都是绣线,这种绣线并不常见,大多是皇家贡品,经过赏赐或者赠礼转到大臣的手上。
“这是谁的?”
一个姓张的婆子颤颤巍巍出来认领,“是,是老奴的。”
她原想胡玉儿背后的针脚如此潦草是因为替其缝合的人紧张害怕,可今日见了样品才知是正常发挥。也足以证明这个人已经习惯处理这样的事,为沈大少爷善后成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