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准备,汪悬光的身体也不由一僵。
秦销察觉到她的紧张,贴着她的耳朵问:“你在期待什么?”
汪悬光不易察觉深呼了一口气,以此放松身体——在这个疯逼变态面前露出抗拒的模样,反而更危险。
“难道你期待我在这里……?”秦销面露难色,“也不是不行,但我是偏传统型的男人,还是比较喜欢在床上。”
他的手本来已经游走到别处,说着又摸回来:“‘这里’的意思,是我会从这个部位,开始疼爱你。并不是说我要在这个地点疼爱你。”
秦销低低地笑了起来:“让宝贝失望了是不是?”
“没有失望,”汪悬光挺起胸膛,把柔软的部位送到秦销手中,回头瞥了一眼,瞳底平静无波,“我说过,您想怎么操,我都行,也都可以。”
空气骤然一紧。
淫乱的背景声里夹杂着些锋利的交错。
“行,”秦销深深地盯着她,笑着说了一句:“那我们回家继续。”
·
低调的Ghibli驶过深夜街道,车窗外的路灯与树影不断掠过秦销的侧脸。
司机安静地开车,秦销坐在后排座上,拉着汪悬光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这是你第三次来北京吧?”
汪悬光望着窗外,敷衍了一声:“嗯。”
秦销穿着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长款风衣外套敞开,黑衬衫勾勒出肩背线条,收束进黑色西裤内,腰身劲瘦挺拔。温文尔雅,又风度翩翩。仿佛才从哪个收购会议脱身,而非刚从淫乱派对上离开。
“那你应该有点难适应,北京不下雪,空气很干,不开加湿器,早上一睡醒,鼻腔里全是血,”他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还能忍。”
“那就好,”秦销语气里没有半点歉意,接着话锋一转,兴致勃勃地说,“你姐姐说,你十五岁出国后就一直没回来。当年是从北京走的,也只去了一趟天安门,哪天下完雪,我带你出去转转,金鱼胡同里有家私房菜,味道很不错,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喜欢辣的?”
“无所谓。”
“我吃不了太辣,”秦销很有聊天的兴致,“你姐姐倒是很能吃辣,不过她要保护嗓子,有很多忌口的东西。”
“……”
汪悬光根本不搭理他,秦销自说自话也不介意。
“你姐姐一直想当歌手,”他笑了笑,“模特出道,拿了好几个影后,却有个想当歌星的梦想。”
“……”
“她嗓音可以,天赋也还行。前两年唱了一部连续剧的片尾曲,”秦销顿了顿,惋惜道,“她的唱功在业余水平里算是不错的,在专业歌手面前就相形见绌了。再加上她一直是黑红,路人缘很不好。网友用她的歌做了许多恶搞视频,那阵子铺天盖地都是嘲笑。”
汪悬光慢慢压紧了眉心。
“一般来讲,人被打击了,就不唱了,”秦销薄唇一动,笑意中夹着一丝嘲弄:
“可是我的小夜莺却一点都不在乎,不许经纪公司发律师函,自己玩梗转发恶搞视频,还找了声乐老师学系统地唱歌,要求唱下一部戏的主题曲。”
他转过脸,望着汪悬光。窗外昏暗的灯光,映得他侧脸冷峻锋利:“我喜欢她这点,不认输,很可爱。”
“……”
汪悬光始终没吭声,车厢内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与玛莎拉蒂行驶时的引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