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风淳朴没有忍者的小村庄总是相当治愈的存在。但忍者这种生物一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谨慎起见,浅渔让佐助换了没有宇智波族徽的衣服。
忘了在哪看的了……说是宇智波家靠卖扇子发家,所以族徽是团扇,鸣人祖上卖拉面才有的漩涡家纹,小樱身上的圆圈家纹则是因为祖上卖呼啦圈……
“佐助,你家以前卖扇子的吗?”
“……?”
“为什么宇智波的族徽是团扇?”
“大概是因为和UCHIHA的发音很接近吧。”
……真是无趣的答案。
所谓村庄,不过是大片森林里的一小块空地。地势稍高,几乎是爬上屋顶就能俯瞰整片森林。这里的建筑也不带多少和式风格,就是一栋栋的森林小木屋,房间里挂着野兽的头,床上铺着厚实的虎皮,地上也铺着柔软的鹿皮。至少村长的家里是这样的,桌子上摆了不少或风干或腌制的肉类,和为数不多的水果。
遇上一次经过的小村子不同,这个村子是以打猎为生的,几乎家家都是猎户。男人们个个身强体壮,连老人也不例外。女人们则自带一种野性的美。他们对弱不禁风的浅渔和纤细美少年佐助抱以同情的目光。村长大叔还拍着佐助的肩膀说,在村里好好住下去,多学着点本事,早晚把你小子养壮一类的。佐助面无表情的听着,浅渔则忍笑忍出内伤。好吧,她自己是弱不禁风她认了,觉得佐助是小白脸的……你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哈哈哈!明明……明明佐助也是很有料的啊!她亲自确认过的!但是当目光扫过村长大叔拍着佐助后背的那条肌肉嶙峋的胳膊时,浅渔默默收回了刚才的话。和他们一比,她和佐助的确像两根面条。看起来又软又细。
村长家的大婶很喜欢浅渔,她总说她和自己早夭的闺女长的很像,在村子里绝对是少见的秀气姑娘。她把自己女儿以前的东西送给她,还邀请他俩晚上住在他们家。
顶着兔毛帽子,挂着狐尾围脖,套着豹皮短裙,蹬着鹿皮靴子,浅渔手里捧着一大堆水果,干笑着用眼神向佐助求救。倒是村长大叔先发话了,
“小两口儿没有自己的房子怎么行!村里的小伙子都是盖好了房子才能娶媳妇的!你们俩也不能例外,这两天先在我这儿住,过两天房子盖好了就自己住!”
盖、盖房子?这种东西谁会啊!浅渔抬起头来去看佐助,发现佐助也正看着她。很好,佐助也不会。
大概是看不了浅渔为难的样子,大婶对大叔抱怨起来:“你看这两个孩子都不会盖房子,你干嘛这样为难他们?住在北边的波多野不是去年就搬走了吗?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为什么不能给这两个孩子住?”
看来波多野是个单身汉,他的房子一共也只有一间,坐北朝南,采光和通风都不错。但是这房子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了,里里外外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浅渔用手抹掉门牌上的灰尘,【波多野】几个字逐渐显露出来。她看了看门牌,把它翻过来,在有一面用小刀刻上【UCHIHA】几个字母。唇角轻扬,浅渔站起来,把新的门牌挂到了门上。
——这才是家嘛。
佐助做起家务来得心应手,想来是独自生活那几年硬着头皮练出来的。他甚至不用浅渔帮忙,几个影分…身分工很快就收拾好了房间。浅渔垂着双手站在一旁看着,心里开始暗搓搓的想以后大概可以多分一些家务给佐助做。
这里的气候相当合浅渔的心意,又干爽又凉快,忙活一下午之后,在大木桶里泡个澡简直舒服到哭。就是洗完之后,严峻的问题再一次摆在了眼前——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且不宽。
其实和佐助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走到了现在,浅渔对这些倒是不介意的。他从没多看过其他女孩一眼,就算是倒追的,他也会冷着脸把人家吓跑。佐助在洁身自好方面简直堪称楷模……他和鼬哥绝对都是禁…欲派的。浅渔敢肯定,如果她不愿意,佐助绝对不会勉强她。
可是还是害羞,这种甜蜜的紧张根本就无法避免。木桶里蒸汽袅袅,寂静的浴室里,她砰砰的心跳声撞入自己的耳膜,不是是因为热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浅渔的脸上很快就爬满了红晕。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很模糊,但那一双墨瞳则是又黑又深。这是……这是佐助的眼睛啊!这样看着自己真的不算视…奸吗!……好微妙的感觉。
再也泡不下去了。浅渔站起来,小心翼翼的从桶里迈出来,裹好浴衣,随手扯过一条毛巾,一边擦着滴水的头发一边走出了浴室。
佐助正坐在唯一的小沙发上发呆,至少浅渔觉得他是在发呆。他双手交叉撑在下巴底下,目光随意的落在房间的某处,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注意到浅渔出来了,他抬起头来,目光正好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佐助飞快地移开视线,耳根有些发红,他企图说一点严肃的事情来摆脱尴尬的气氛。
“浅渔,眼睛还好吗?”
……不说眼睛还好,一说起来她就有种被视…奸了的感觉。
“还好啦……没什么问题。”看东西当然没什么问题,可是那种莫名其妙的被看光的感觉她怎么说的出口啊岂可修!
浅渔觉得尴尬的要死,她扭过头去拒绝和佐助对视,手忙脚乱的爬上了床,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背对着佐助蜷缩了起来,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佐助则是莫名其妙的盯着浅渔看了几秒,才慢慢走进了浴室。
……好闷……好热……喘不上来气了……
不知在被子里卷了多久,浅渔觉得额头上开始冒汗。佐助在浴室里半天没有动静,看来是一时半会出不来。这么想着,浅渔滚来滚去,手脚并用的挣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