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严厉,几人慌乱,连忙拜过:“自当尊教主号令。”
高阳听了,就将白虹雌雄双剑祭起,两道白虹飞腾脚下,虹气升腾,将身一裹,就化成一道白虹落到前面一座山头。
正在山顶,高阳将双剑执在双手,抬头见得紫云停了一会儿终是往龙头山方向飞去,这才放心,寻了一块巨石,右手将剑一削,一道白sè剑光闪过,噗哧一声就从中一线穿过,飞起一脚,踹在上半嶙峋石块上,石块滚落而下,只留下面平滑若镜的一块,高阳这才走上去盘膝而坐,将双剑插在向前石块中,如入沙土中。
“且看你到了何处!”
高阳说罢,冷哼一声,掐了一道法诀,眸中隐隐有紫金光闪动,一声清喝,光芒散开,充斥双眸,就见紫光中,一点金光闪烁,正在往左边一点点移动。
这正是高阳以法力本源连接撒豆成兵的感应,紫光在眼中显化,却是分着四方,左西右东,上北下南,那点金光正是林飞瑶身上的金豆显化,正在向西方移动。
高阳也不将神念连接过去,就怕打草惊蛇,被乌戾发现神念波动。只能将法力与法术运转,关注金点动向。
过有一刻钟,那金光突然停止不动,又过一柱香时间,也不见变化,高阳松了法诀,喃道:“西边,这般距离,已经是边境了啊…”
高阳一时迟疑不定,沉吟片刻,喃道:“还是前去看看,看能否寻到机会,就将那魔头打杀了吧。”
说罢就起身,将双剑拔出,微一舞动,就有两条白虹化出,手中一抛,将身纵起,就被两条白虹托底一裹,化成一道白虹冲天而起,径直向西方遁去。
龙虎山西面百里,这里一片荒芜,飞沙走石,呜风怪啸,百里之内有矮山成群,却生无植被,山周是黄沙成绵,无一丝水泽,这里是周国边境,自古荒芜,也无人管理,在中间地带,一片黄沙中,一座**金塔耸立,任那风吹rì晒,也有金光闪耀。
一道白虹在黄沙外落地,光芒一剑,显出一个人影,穿着八卦紫绶衣,手执双剑,面若冠玉,英武不凡,不是高阳是谁。
“就是这里了,什么时候这里有了一座金塔了?不对,是法宝!”
高阳见得那金光闪闪的**塔,先是一惊,待运足目力,紫气隐含,就见内中宝光闪闪,有那金光氤氲在塔身流转不休,正是禁制流动,不是法宝是甚?
“果然有道道,还是中级法宝,怕是有些麻烦了……”高阳呢喃着,脸sè不好看,过得一会儿,咬牙说道:“罢了,以我法力妙用,正可前往,进去一探又何妨。”
原来高阳的鸿蒙紫气法力善同化禁制法力,对法宝尤是见效,虽然这件金塔法宝乃有主之物,一时祭炼不得,但却能破开内中一丝禁制,以同化之法将自身带入其中,自是神不知鬼不觉。
打定主意,就见高阳一翻手,双剑收入体内,掐了法诀,使了土遁术,身外涌起一阵黄烟,一涌就钻进了沙土中,如鱼入水。
少时片刻,高阳就钻到金塔底部,身外浓浑黄烟包裹,将黄沙排开,仰头看着那头顶金光闪闪的地基,竟然听得隐隐焚音响起,不由面皮抽搐:“这还是和尚的东西…,看来此事着实牵扯不小啊…”
说着,就将口一张,喷出一道鸿蒙紫气法力,如一圈紫烟,铺展在金塔地底,有车**面积,高阳将双眸闭合,一抚额头,头顶就升腾起丝丝紫气,钻过紫烟,带了丝丝紫光,就钻进了塔底。
金塔有十二层,此时在顶端十二层,有一身着紫金袈裟的老和尚突然双目一瞪,又皱起眉头,白垂的眉毛抖动,其面黄肌瘦,脸上的皱纹如沟壑一样密密麻麻,却显出疑惑之sè。在这老和尚旁边坐了一个肥胖的和尚,后面坐着一群身着宝衣的和尚,有十数人,个个低头默念经文,修为都不在炼气化神之下,个个修持舍利元神。
那肥胖和尚同样身穿紫金袈裟,上镶金银珠宝,耀人眼球,头顶戒疤,身材肥胖,满脸油光,若是高阳见得这幅尊容,定然会一眼就认出正是龙虎大会上那个让自己讨缘,又被自己戏耍了的胖和尚,这胖和尚见了旁边老和尚的表情,喧了一声佛号,道:“净持师叔为何脸显惑sè?”
净持老和尚,转动了念珠,皱眉道:“了缘师侄,刚才贫僧似感应到我宏净塔塔底似有异样,却一闪而逝,了无痕迹,是故疑惑。”
“呵呵。”了缘胖和尚双掌合什,笑道:“师叔多虑了,这宏净塔乃师叔法宝,佛法念力加持。师叔将之放出,容我等居住进出,只要不用法力攻打碰触,禁制就不动,怎么会有异常?可能是师叔佛法进益,舍利元神正由虚转实,只要渡劫凝聚金身,是故多有烦恼吧。”
净持现在也察觉不到异常,经了缘一说,就放下心来,老脸皱纹抖动,如万千密虫攀扯,笑道:“贫僧以欢喜禅入佛,自当凝聚欢喜金身,何有烦恼?”
“善哉善哉。”了缘双掌合什作礼,笑道:“师叔凝聚欢喜金身,自当得大欢喜。”
净持大笑,过了良久,方才喧了声佛号安静下来,这时外面有一个小沙弥来见,拜在和尚们身前:“各位师祖,下面有乌戾求见,已等候有一刻钟时间。”
“哦?怎不是血阿派众人?”净持与了缘都微微惊疑,对视一眼,净持问道:“他可带来女信徒?”
小沙弥合什拜道:“回师祖,带了一个,此时正安排在下面,但那乌戾说这女子身份特殊,只待禀过几位师祖才好计较。”
“一个女子,可有修炼?”
小沙弥摇头道:“那女施主一点法力也无。”
“既然无法力,有什么身份特殊!”净持大怒,喝道:“去,将乌戾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