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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娘脸上的得意,不知为何谢庆成觉得刺目极了。
明明娘还是那个娘,他一直知道娘其实有很多令人诟病的地方,只因他身为人子,不好斥责。
心中无端升起一股火,觉得这股得意就是亵渎。
“娘你以后要是再说这种话,就别认我这个儿子了!”
第7章
◎下聘、袭击◎
谢庆成摔门进了屋。
这大抵是他这辈子对他娘说过的最狠的话。
金阿花先是悻悻,再之后是委屈。她想哭想闹,想撒泼想大声吵嚷,可想着儿子的话。
这时,老大两口子回来了。
谢庆余的媳妇杨氏,好奇地看了婆婆一眼,问:“娘,你怎么了?”
金阿花没有说话,绷着脸进了厨房。
见此,杨氏忙放下孩子,让男人领着两个小的回屋,她则跟进了厨房。
“娘,到底怎么了?”
杨氏是个嘴甜会哄人的,嫁过来后三年抱俩,还都是孙子,所以金阿花挺看重这个媳妇的,并未瞒她。
她将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哭道:“你说我说错了?我好好一个秀才儿子给人当赘婿,我还没发火,他倒怒上了,也不知颜家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
杨氏心想,这不就是上桌吃饭,下桌骂娘?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得了人家多少恩惠,现在却想拿乔?
怎么着,还想让人上门来求你?
还有,是谁跟她说后悔上次颜家提招赘时,没把事情往外宣扬,谁知后来无疾而终。
这次再提,婆婆转头就把事宣扬了出去,就是为了坐实,免得颜家再反悔。
现在怎么又成了人家颜家要来求你了,怎么什么都有你说的?
不过杨氏多机灵的人,自然不会故意去惹婆婆不开心,而是顺着她的话同仇敌忾了几句,这事就暂时算过去了。
次日上午,谢庆成正打算去义学,颜家来人了。
来人并没有披红挂彩,十多个家丁穿着一水的蓝衫,抬着几个黑漆大箱子,仅打头的一个箱子上扎了红绸。
张管事恭敬地拱了拱手。
“少东家命我等前来送聘财。”
聘财?
虽没有敲锣打鼓,鞭炮齐鸣,但甜水巷就这么大的地方,如此大张旗鼓来了一队人,还抬着这么多东西,自然惹得街坊邻居都来围观。
此时听说是送聘财,才想起若是招赘,女方真要给男方聘礼,规矩如同男子娶亲。只是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家,即使招赘,又哪能给出这么多聘礼。
“快进,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