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多看一眼便会生厌。
何寄文闻言愣在那里,适才她明明见到一群女子衣不蔽体的去拉男子,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被逼迫的可怜女子了?还有,那位姑娘为什么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姑娘留步。”何寄文转了身,“夜已经深了,但不晓得姑娘深夜进入青楼所为何事?里面鱼龙混杂,实在不是你这般千金小姐该进的地方。为女子,还是自尊自爱自重为好。”
林书婉闻言回头道:“琴书本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有劳公子诚意告诫,公子既是正人君子何不早早离去?”
何寄文闻言双眼亮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道:“姑娘便是琴书?那位琴艺超群的花魁娘子?”
林书婉瞥见何寄文的眼光,厌恶的别过头去,不愿再与之交谈迈步往楼里而去。
“公子,她一个小小的花魁竟然这般目中无人。”何平见林书婉不搭理自家公子气愤不已。
何寄文闻言手儿抚着腰间系的竹箫道:“这位琴书姑娘看似温婉,实则内心刚强,早听闻她琴艺非凡,一直无缘一见,想不到今日竟然在此见面,当真与众不同。”
“公子,哪里与众不同了,花魁也是青楼女子,长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何平瞪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身影道。
何寄文摇开扇子瞧了眼自家小书童道:“总之,她与门前卖笑卖身的女子不同。”说罢转身出了茗雨巷,天色太晚,老太君怕是等着用餐等急了。
“哎呦,琴书,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晚?快快沐浴更衣,前面的人都等着听你弹曲呢!”老鸨见到林书婉连忙扭着腰走了上前道。
“妈妈,实在抱歉,我这就去。”林书婉因着心上人相府千金张燕云不日将嫁入郡王府痛心不已,整个人消瘦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抱歉,今晚和娘子去看电影了,只码了这些,因着马上要断网,也只能不够三千的发上来了,大家会体谅滴对不?
第九十三章
茗雨巷对面的永兴茶馆二楼雅间靠窗的位置;一少年端着茶杯时不时看向对面的茗雨巷。
“少爷;人都已经走了。”何平很无奈的提醒着靠窗而坐的少年;自从自家少爷来京,便将永兴茶馆的雅间包下;每日清晨来坐一会;黄昏时分再来坐一会;初时他也疑惑万分不解;可一个月下来,他算是明白了,自家少年哪里是喜欢这里的茶;分明是看那个目中无人的花魁娘子来了。
何寄文闻言将茶杯放下;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了眼;那日她陪同大伯父来此会见何家的世交好友;对面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琴声,她奇的不是那弹琴人的技艺,而是曲子中好几处与禁曲和鸣曲相似,自此也不晓得着了什么魔,竟将此处包了一个月。
“寄文,你好雅兴啊!今个竟然约我到此处品茶。”陈季云推开门走了进来,坐在何寄文对面摇开了扇子。
何寄文收起小小的郁闷道:“陈伯父半月前离去,实怕师兄不舍伤怀,故而邀师兄品茶抒怀。”
陈季云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怕是其中之一吧,适才我若没有看错,你定是有心事了。”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师兄。”何寄文收了扇子抬手给陈季云倒满香茶道:“半月前,偶尔听人弹琴,弹奏之曲与和鸣曲有几分相似,我想,那人是因着此曲是禁曲便稍加改动,可再怎么改,灵魂依旧,我欲前去求教,可,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和鸣曲乃朝廷禁曲,贸然前去万一有误少不得要触犯国法打入大牢之中,甚至连累族人。”
陈季云闻言低头沉吟片刻道:“不妨投石问路,试试深浅,对了,那人是谁啊?”
“那人。。。。。。”何寄文微微一咳道:“那人是茗雨巷的花魁,名唤琴书。”
“琴书?就是那位将你的小诗提在扇面上送人的那位青楼女子?”陈季云微微惊讶,这也未免太巧了些。
何寄文闻言点了点头,天下之大,冥冥之中总有几丝牵连在其中。
“我看,还是慢慢试探的好,毕竟咱们还要春闱考试呢!此刻不宜生变故。”陈季云皱着眉头道。
何寄文赞同道:“师兄言之有理,此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了。”
“哼,骂你油头小光棍,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敲门?”
“我不是油头小光棍,我是十三太子林封存,我就是帮你挑水的小阿春,天黑特来借红灯。”
一阵阵戏音传遍茶馆各个角落。
“楼下有唱戏的?”陈季云侧了侧头,怎么听着声音那么熟悉。
何寄文一听笑了,“每天这个时候楼下都有戏班在演戏,师兄心若痒痒了可以去外面寻个位子好好看看。”
“那你呢?”陈季云站起来问道。
“太君她今日要进庙上香,嘱我同行,眼下时辰差不多了,今日就不能陪师兄了。”何寄文朝着陈季云拱了拱手道。
陈季云一听道:“既然如此,你快回去吧,别让老太君等你了。”
何寄文带着何平一走,陈季云便撩起袍子出了雅间,趴在栏杆上往戏台上瞧。她怎么感觉那声音特别像是彩衣的呢!
“一支香,愿王郎在京都身体无恙,朝攻书晚习剑 ;快乐安康。倘若是灾和难向他来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