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府
“给露儿飞鸽,告知尽快归京!”东方莺禾瞬间面容严肃,眼神坚定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遵命!”暑儿为东方莺禾挽好发,插入提前选好的发钗,一切妥当之后转身出去准备给北境飞鸽传书。
东方莺禾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用手轻轻的扶了扶发钗,微微一笑,对着镜中的自己说:“也该提前收收利息才是,不然都觉得我只是玩玩而已。”说完东方莺禾起身,牵出公主的踏雪,一跃而上,直奔侍卫营而去。
“主子”方东远远看见东方莺禾飞驰而来,便在营门口牵住踏雪。
“立即将冯铖,蒋政宏,迟路以及柳氏两兄弟召回,议事厅议事。”东方莺禾将踏雪的缰绳扔给方东后,边吩咐边往营中走。
半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被召回,集合在议事厅中。
上首坐着东方莺禾,只见她一身简洁干练的服饰,虽不够华丽却也让人一眼就看出衣料的考究与珍贵,头上带着一根上弦月图案的发钗,钗身虽是木质,却是最为稀缺的沉香檀木,此檀木自带香气,上弦月则是白玉所雕而成,上面还附有几颗红宝石,低调却不低廉,纯净却又不简单。东方莺禾一脸认真地看着下面等候她指令的人。
“即日起,放下你们手头的事情,蒋政宏,迟路你们每人各挑选一小队,日穿素衣,夜着墨衫,盯紧了前几日查出的那两处可疑的府院,冯铖你亲自带队去盯八皇子府,柳氏兄弟你二人将淑妃与七皇子盯牢了,无论哪方有异动,立刻来报,方东你去挑二十好手趁夜无人时进城,避于萧王府暗处随时待命。这几日他们应有所行动,务必在大皇子启程回京之前将他们暗处的势力控制在我们的手里。”东方莺禾安排道。
“是!”几人异口同声地应答。
“明日,我也该去早朝,打打草,惊惊蛇了。”东方莺禾站起身,眼睛直视前方,眼神坚毅地说。
翌日一早
东方莺禾穿上朝服,坐着公主的专用銮驾,一路招摇过市,径直行进了宫内。上朝的文武百官见到车驾,纷纷行礼避让,不少人感到疑惑,私下里议论道:“公主从未如此招摇,今日这是何故?”
“是啊,连皇子亲王都没有如此荣宠,居然可以乘坐车驾一路进宫无阻。”
“公主有好些日子未曾上朝了吧?”
“莫不是今日有何要紧之事?”
“若是要紧之事代办还好,若是祸事临头,我等今日可要谨慎一些为好。”
“御史台今日可有上奏什么不寻常之事?”
“未曾听说啊!”
大家都在公主车驾驶过之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边走边议论纷纷。
大殿之上,永烈帝一脸严肃的坐在上首,文武百官分站两侧,谁也不敢开口禀报,俱安静的恨不得没有出现在早朝之上。自从淑妃被关后,八皇子大义灭亲的名号就传了出去,永烈帝特批准八皇子上殿议事。
“启禀父皇,皇城外十数里处,近日多有流匪作乱,兵部遣兵围剿,却收效甚微,儿臣愿请旨剿匪。”八皇子上前禀报。
“父皇,儿臣觉得八皇兄所言并不为稳妥。”东方昱话音刚落,东方莺禾便向前迈出一步,作揖行礼的回道。
“哦?有何不妥?”永烈帝看向东方莺禾询问道。
“自古以来流匪出没,大半是因天灾人祸而至,可我朝既没有天灾,更不曾有人祸,何以来的匪患?兵部都无处下手清剿,常年居住在宫墙内的八皇兄有如何手段可将其一网打尽呢?”东方莺禾侧过半个身子,目不转睛的看向东方昱。
“禀父皇,儿臣已与儿臣身边谋士商讨数日,制订了一系列的剿匪计划,儿臣不敢说一定成功,但是儿臣定会全力以赴。”东方昱再次行礼回道。
“商讨数日?既已制定计划,为何不献策于兵部,非要兵部无功而返时才出来言说?”东方莺禾再次开口。
“皇妹何以如此咄咄逼人?为兄也是想为父皇分忧而已。”东方昱看向东方莺禾。
“为父皇分忧自是皇兄的一片孝心,但是若无十足把握,岂不是让父皇还要担心皇兄的安危?不仅无法分忧,到时添上一成思虑,倒教父皇忧心。再者,城外十里,多是山林,不是常年经战之人,恐无法一举剿灭且全身而退吧?”东方莺禾一脸挑衅的看着东方昱。
“你——”东方昱一时语塞,看着东方莺禾这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估计今日无论回禀何事,东方莺禾都不会放任他的架势,冷笑了一声,不再执着于所奏请之事,转了话头冲着永烈帝一拜,说道:“皇妹所言甚是,是儿臣思虑不周,还望父皇恕罪,儿臣回去定会再研讨一个更为稳妥之法,再行禀明父皇。”东方昱说完便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