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仍赤露着,足踝纤细白皙,掐在手心,仿佛多用些力便会烙下一片红印。
沈檀漆已经彻底看透他这伪装可怜的外表下,装着怎样一颗喜欢记仇睚眦必报的心。
还男主呢,爷呸!
“放我下去。”
沈檀漆不吃他这套了。
郁策抬起头,小声说,“不放,真的冷。”
沈檀漆一口咬在他颈边以作报复,难得吐出句国粹,“少他妈来。”
闻言,郁策沉默了瞬,将他缓缓搁在地上,眼看着那对白皙的脚在地上如同触冰般猛地缩了一下,他倏然笑了,有些得逞似的,轻声道:“你看,我说过的。”
沈檀漆:……
他强忍着冷意,逼着自己一脚踩下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没走两步,紧接着,又被人不讲道理地一把捞进怀里。
“师兄别同我置气。”郁策低声哄着他,“地上真的冷。”
顿了顿,沈檀漆犹豫半晌,还是把脚收了回来,任由他抱着自己。
毕竟确实是挺冷的,他又何必要受那个罪?
郁策一步一个脚印,踩着廊亭玉石铺就的覆雪地砖,路过那满树红灯笼时,倏忽停下了脚步。
“师兄?”
沈檀漆心头一跳,他就知道郁策肯定还有什么事。
他顺着郁策怔忡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郁策盯着那满树的红灯笼,许久,转眼看向自己。
“这树不错。”郁策缓缓将沈檀漆搁下,抵在树边,眸光渐深,“灯笼也好看。”
沈檀漆:?
“我警告你……”
“郁策!”
“白龙!!”
翌日清晨。
沈檀漆醒时,天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房内一片明亮,郁策和两个小崽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就连那张床也消失不见,就像他们从未来过一样。
腰酸背痛,像是昨夜让郁策偷摸揍了一顿似的。
沈檀漆揉了揉肩膀,自上面发现了某个狗崽子的牙印。他默了默,深吸一口气,忍下想打人的冲动,倏忽听到床底下一阵奇怪的骚动。
眉头一皱,沈檀漆弯下身子看下去,只见条小黑狗和黄色鸡仔正在兴味盎然地偷吃什么东西。
“你俩干嘛呢?”沈檀漆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