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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小艇便在沙滩上搁浅了。

杜普里轻手轻脚地绕过堆在一起的武器装备,走向船头。他伸出一条腿跨出船舷探向沙滩,手中抓着缆绳,以防万一小艇被海浪卷走。在接踵而来的5 分钟内,他们三人全都屏息探听克拉伦斯城方向有无动静。这座城市就在左边400 码外,隔着低矮的沙丘和灌木丛与他们遥遥相望。但此时那儿鸦雀无声,他们的到来并未引起任何警觉。

在杜普里确信万无一失后,他从腰间拔出一个尖铁桩,用力深深戳进满是碎石的沙滩。他把缆绳牢牢系在铁桩上,然后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飞跑上前面的小沙丘。沙丘至多只高过海平面15英尺,上面长满了齐膝高的灌木丛,绊得他脚下哗哗作响。不过城市离得还远,这点轻微的响声不会引起什么问题;再说,浪花拍打海岸发出的喧闹声也随即把它给淹没了。杜普里蹲在隆起的地脊上,四下观察着这条伸进港口的狭长地带。他向左看去,连绵起伏的沙丘一直伸进远处的黑暗之中;正前方是港口,一湾海水平滑如镜;右面仅仅10码外便是狭长地带的尽头。

他转身跑回小艇,耳语着告诉那两个非洲士兵轻轻卸下装备。当一捆捆的武器传上岸后,他一件件地解开搬上沙丘顶。武器的金属部件事先都已裹上麻袋片,以防万一相撞时会发出响声。

所有的武器部件都搬上沙丘后,杜普里开始安装起来。他又快又静地工作着,在香农告诉过他的那个圆形的开阔地带上建立了主炮阵地。香农曾仔细计算过,从这里到总统府大院正中的距离为721 米,他对此深信无疑。他用手中的罗盘测量了一下方位后,把发炮阵地准确地设置在香农指给他的罗经点上,炮口直对总统府。接着,他细心调整着迫击炮射击支架,力争能做到首发就命中总统府大院中央。

他明白,即便借助于照明弹的光亮,也仅能看清总统府主楼的顶层,因而无法观察炮弹落地爆炸时的情况。但是炮弹爆炸时的闪光肯定会高于建筑物的,他只要能看见这一点就足够了。

架好第一门炮后,他开始架第二门。这门炮的射击目标是兵营,他把它设置在距主炮阵地10码外的地脊斜坡上。他知道这门炮的射程和方位,也清楚它的射击精度并不重要,因为它的主要任务是不停地把炮弹乱射进那座曾是殖民时代警察营房的兵营里,要炸得赞格罗军队的大兵们惊慌失措,四下逃命。蒂莫西过去曾是他手下的炮兵中士,这一次将独自操作这门炮。

他在第二门炮旁放了12发炮弹,然后把蒂莫西拉到身边耳语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把那两座照明弹发射器架在两门迫击炮之间,各装上一枚照明弹,其余8 枚则放在手边。每枚照明弹能在空中发光20秒,如果他既要操作那门主炮,又要发射照明弹,就必须动作异常迅速。熟练。到那时,将由森迪在一旁不断给他传递炮弹。

做完这些后他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3 点22分,香农和其他几个伙伴,此刻准已在离岸不远的海面上向港口驶来了。他取出步话机,拉出天线,按下开关,照规定让机器预热了30秒钟。从这时起,步话机就不必再关上了。等机器预热好后,他连接了三下“短高音”按钮,每次1 秒钟。

这时,香农离岸边还有1 英里。他坐在为首的一艘小艇的舵旁,双眼紧盯着前方黑糊糊的海面。塞姆勒的小艇在他的左侧。突然,塞姆勒膝盖上的步话机中传出三下嘟嘟声,他立刻驾着小艇向香农靠去,两艘橡皮艇的弧形船舷相撞时低低地响了一下。香农转过脸来,塞姆勒“嘘”了一声又把小艇驶开,保持在两米远的距离上。香农松了口气,他明白塞姆勒已听见了杜普里从岸上发来的信号,这就意味着大个子南非人已经设好了发炮阵地,正在等候他们。两分钟后,在离海岸还有1000米时,香农发现了杜普里在岸上用蒙着布的手电筒发出的一线微弱的闪光。闪光在他们右边,所以香农知道他们已太偏北了。两艘小艇一齐转向右,香农一面尽力回想着刚才闪光的确切地点,一面把小艇向右开了约100 米,恰好来到了港口人口处。当他们行驶到距伸进港口的狭长地带的尽头只有300 米时,岸上的杜普里听见了小艇“突突”的引擎声,于是再次发出了闪光信号,香农发现了,稍稍修正了一下小艇的角度。

又过了两分钟,他们把小艇发动机的功率都降到四分之一以下,引擎的“突突”声也随即成了“嗡嗡”的蜂鸣声。杜普里这时就蹲在50米外的沙滩上,看着小艇拖着闪着粼光的浪花驶进了港口,小艇发动机的排气管在水下发出“噗噗”的响声。两艘小艇进了港口后穿过平静的水面,直奔对面的仓库。

香农借着暗淡的星光仔细观察着仓库高大的黑影,岸上依然静悄悄的。小艇向岸边靠去,很快就擦上了沙滩,沙滩上到处都是土著渔民的独木舟和张挂着的渔网。

塞姆勒的小艇也在几英尺外靠了岸,两艘艇上的发动机都已熄了火。和杜普里登陆时一样,大家都静静地伏在艇上等了几分钟,以防出现警报。他们睁大眼睛,仔细查看四下隆起的小渔舟中是否夹有伏兵。当发现一切正常后,香农和塞姆勒分别跨出各自的小艇,拿出铁桩戳进沙滩,再将小艇的缆绳系好,其他人也都先后下了船。香农低低地说了一声“跟我来”,大家便尾随他穿过沙滩,跑上了通向高地的斜坡。高地位于港口和让·金巴总统沉睡的官邸之间,约200 码宽。

二十一

八个人弓腰排成一列,迅速通过了遍布灌木丛的斜坡,爬上了高地平坦的顶端。已过凌晨3 点半了,金巴的总统府里没有一点光亮。香农知道,在高地和200 码外的总统府之间,横贯着沿海公路,交叉口至少会有两个哨兵。他估计,不可能同时悄悄把这两个哨兵干掉,到时候只要枪一响,他们就只好匍匐前进,爬完通向总统府的最后100 码路程了。他果然猜对了。

在港湾另一端,大个子詹尼·杜普里正独自等候着枪一响立刻投入战斗。香农给他的命令是:只要听见枪响,无论是一声还是一阵,他就必须立刻开炮。此刻他蹲在照明弹发射器和迫击炮之间,一手紧按着发射器的开关,另一手紧握着一发炮弹,随时准备填进迫击炮筒。

香农和朗加拉蒂走在队伍前面,来到交叉口,两人都已紧张得汗如雨下,汗水在他们用乌贼墨染黑的脸上冲出了道道白痕。这当儿,天上的云层裂开了大口,更多的星光从中倾泻下来。虽然月亮仍躲在云后,但总统府前的旷地上已有了一片朦胧的光亮,使得香农甚至能看出200 码外夜空衬托下的总统府主楼的屋顶。可他还未发现哨兵,直到他一下子绊倒在一个哨兵身上,原来这家伙正坐在地上打瞌睡。

尽管他右手握着军用匕首,但是速度慢了点,动作也不够敏捷。待他从一个踉跄中醒悟过来时,那个文壮族哨兵也已同时站起身来,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吓醒了几步之外另一个和他一样坐在高高的茅草丛中打瞌睡的哨兵。那家伙一骨碌爬起,可还没容他叫出声来,就被朗加拉蒂斜刺里挥来一刀,干净利落地割断了脖子,一头倒在地上咽了气。香农对付的这个哨兵的肩膀上中了一刀,尖叫一声扭头就跑。

百码之外的总统府大门旁,传来又一声惊叫,跟着便响起了拉枪桂的声音。究竟是哪一方先开的枪,大概永远也不会搞清。从总统府那边射来的弹雨和香农手中自动枪喷出的火舌交织在一起,顿时把正在逃命的哨兵撕成两半。他们身后远处的某个地方响了一声,接着传来照明弹划破夜空的尖啸。两秒钟后,一枚照明弹在他们顶空爆炸,耀眼的烈焰,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香农借着亮光瞥见了总统府的轮廓,看见大门前闪动的两个黑影和已在他左右两翼成扇形散开的其他突击队员,他们八人都脸朝下迅速卧倒,匍匐向前。

詹尼·杜普里刚一按下发射器的开关,在第一枚照明弹呼啸着飞向天空的同时,立刻把另一只手里的炮弹丢进迫击炮筒。只听“啪”地一声,炮弹怒吼着冲上天,在照明弹的光焰中成弧形越过香农他们的头顶,飞向总统府。杜普里接过森迪递上的第二发炮弹,借着总统府上空照明弹的光亮,等着观察第一发炮弹的弹着点。他打算用4 发炮弹来校正射点,每发炮弹估计在空中飞行15秒便可落地爆炸。弹着点校好后,他必须以两秒一发的速度进行急速射,由森迪在旁边一发发地把炮弹飞快而又有条不紊地传递给他。

第一发校正射点的炮弹命中了总统府楼顶右前屋檐口,爆炸时腾起的火光使他看清了偏差。这发炮弹虽未能穿透屋顶,但却炸得屋顶檐槽上的瓦块四飞。他俯身飞快地旋转着迫击炮方向瞄准器的调节旋钮,将瞄准点稍稍向左修正了一点,就在空中照明弹的烈焰即将熄灭时射出了第二发炮弹。与此同时,他转身按下另一座发射器的开关,把第二枚照明弹送向目标上方。接着,他又很快往两座发射器上各装了一枚照明弹,以备再次发射之用。第二枚照明弹在总统府上空爆炸了,光亮再次罩住了整个官邸。4 秒钟后,第二发迫击炮弹呼啸而至,它的弹着点倒是适中,只可惜射程偏近,落在了大门的门檐上。

杜普里早已汗流浃背了。他手指熟练地调着炮架上的高低角度旋钮,把射程支架放低了点,将炮口的高度降下几毫米以增大射程。迫击炮的弹道和其他炮恰好相反,要想加大射程就得降低炮口高度。接着,他趁照明弹还高悬在空中的当儿,赶紧射出了第三发炮弹。第二枚照明弹还能在空中再亮15秒钟,因而他腾出空来跑到一边,打开了气动雾笛的开关,然后扭头观看第三发炮弹的弹着点。只见炮弹越过官邸主楼,落进了楼房后面的大院,爆炸时火光冲天。虽然火光稍门即逝,但他明白自己已完全校正好了射击精度,无须担心会不小心炸伤正在总统府前的同伴们了。

照明弹将四周照得亮堂堂的。杜普里校正弹着点的炮弹从上空呼啸而过时,香农和他的部下正趴在草丛中,在杜普里的试射完成前,谁也不会贸然欠起身来。

在第二发试射的炮弹爆炸后,香农曾冒险抬头望了望,因为他估计第三发炮弹还得再有15秒才会落地爆炸。就着头顶上照明弹的光亮他看清了总统府主楼全貌,此时二楼上有两个房间开亮了灯。在第二发炮弹的爆炸声消失后,他还听见总统府内传出一片鬼哭狼嚎,这是他在杜普里的急速射开始之前,听到的总统府内发出的第一阵也是最后一阵嚎叫。

不到5 秒钟,远处便传来雾笛刺耳的尖叫,响声持续不断,划破了沉寂的非洲夜空。一瞬间,仿佛无数死神正在凄厉地呼号着,越过港口宁静的水面,铺天盖地似地向总统府扑来。第三发迫击炮弹落地爆炸时发出的巨响,官邸内士兵们的喊叫,都被淹没在这声音之中。当香农又一次抬起头时,发现主楼上没有出现新的弹痕,他于是判断杜普里已修正好弹着点,准确地把炮弹射进了院子。根据战前部署,杜普里只要有一发炮弹命中总统府院内就应立即开始急速射。果然,香农耳边传来急速时炮弹出膛的低鸣,这响声夹杂在雾笛单调的尖叫中,宛如心脏在胸腔中搏动似地,那么节奏鲜明、均匀平稳。雾笛是用压缩空气作动力的,足足可以持续发音70秒钟。

杜普里花在急速射上的一共有40发炮弹,需时约80秒。香农事先曾和他约定,无论何时,只要急速射击中出现10秒钟的停顿,他就绝对不应重新开火,以防误伤此时发起冲锋的自己人,香农几乎是打心眼里相信杜普里肯定会照章行事的。

在急速射开始15秒钟后,密集的炮弹朝着总统府大院落下来,伏在草丛里的八个突击队员都抬头观望着,眼前的景象无需照明弹也能看个一清二楚。每隔两秒钟,随着炮弹落在大院里石板地上响起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便腾起一股火焰,映红了夜空。这时,轮到小马克·弗拉明克行事了。

他的位置就在散兵线的最左翼,几乎正对总统府大门。他手握火箭筒一跃而起,挺直身体瞄准大门,扣动扳机射出了第一枚火箭弹。只见火箭筒尾部猛地喷出一股20英尺的火舌,菠萝大小的火箭弹头向前飞去,击中了两扇木头大门的右上部,炸飞了连着石墙和大门的一个铰链,把右门上侧炸开了一个3 英尺见方的大窟窿。

帕特里克跪在他身旁,掏出背袋中所有的火箭弹放在地上,一枚枚地递给他。第二枚火箭弹又摇曳着火舌冲了过去,在大门上方的石拱墙上爆炸了,第三枚击中了两扇大门之间的门锁。在火箭弹接二连三地轰击下,两扇大门摇摇欲坠,终于挣脱了扭曲的铰链,晃动着朝里倒了下去。

詹尼·杜普里的急速射已进行了一半,总统府大院里的火焰现在已连成一片。院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烧着,香农估计那是卫兵营房着了火。当大门摇晃着倒下时,伏在草丛里的突击队员们可以通过门道看见里面舞动着红色的火焰。门前有两个人影晃了一下想站起来,但随即又倒下了,再也没能爬起来。

马克对着门洞一口气又射出4 枚火箭弹,火箭弹穿过通向院内的大门走道,飞进了里面正在燃烧的大火中。香农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大门内的景况。

他高声命令弗拉明克停止射击,因为后者已打掉了7 枚火箭弹,而他们总共只带来12枚。尽管当初戈梅斯绝口未提,香农还是根据他掌握的情况,估计城里某处也许还有一辆装甲车。但是弗拉明克似乎已打上了瘾,又对着主楼的底层和二楼连射了4 枚火箭弹。最后他面朝总统府,伴着头顶上嗖嗖而过的炮弹,兴奋得挥舞着火箭筒和剩下的最后一枚火箭弹。

这时雾笛的尖啸声已渐渐低下去,终于消失了。香农顾不上再去理会弗拉明克,大声命令其余的人立刻冲锋。他、塞姆勒、朗加拉蒂,平端着打开保险的自动枪,食指紧扣扳机,猫着腰率先冲了上去。约翰尼、金贾、巴塞络缨端枪紧跟在他们后面。帕特里克带的火箭弹已被弗拉明克全部打完,于是他也摘下自动枪加入了冲锋的行列。

冲到离总统府约20米处时,香农停下来等待杜普里打完最后一发炮弹。他忘掉了杜普里已经打了多少发炮弹,可是最后一阵爆炸后,突如其来的沉寂使他明白炮击已完。刹那间,雾笛的尖啸静止了,炮弹的怒吼消失了,火箭弹震耳欲聋的轰鸣也沉没了,四周万籁俱寂。这种猛然降临的宁静,恰似给大地罩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令人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刚刚还在进行的这场火力大合唱来去如此突然,以至于人们竟难以相信这一切只不过仅仅持续了5 分钟。

香农心里还在惦记着,蒂莫西是否已将那12发炮弹射向兵营;那些赞格罗士兵是否会像他预计的那样四处溃散,尸体狼藉;城里的居民们会怎样惊慌失措地猜想这一场几乎使他们魂飞魄散的灾难。猛地头顶上空又一先一后爆炸了两枚照明弹,他猛然惊醒过来窜上前去,高呼着“过来!”一口气冲完剩下的20米路程,跃进了烈火熊熊的总统府大门内。

他边跑边端枪猛扫,恍惚察觉到朗加拉蒂在左,塞姆勒在右,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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