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四叔没办法,只有答应让陈文去和四娘对质。
陈文路上一言不发,走到半路的时候陈文跟我说:“陈浩,你先不用去,回去在我包里拿三枚铜钱,我包里有本书,第一页有记载有使用铜钱方法,你去按照那方法做一遍,然后告诉我结果。”
我恩了一声,折身回去,张嫣跟着我寸步不离。
回屋到陈文的包裹里面找到了三枚铜钱,然后找了一本蓝色封面的书,书已经有些破旧了,上面写着‘四柱命理’几个字。
翻开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净心、净口、净身、安土地、净天地、祝香、玄蕴几个字。
之后下面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按照指示,我把这下面的文字全部念了一遍,然后用毛笔在一张黄表纸上写上了陈文的生辰八字。
己巳 丙寅 庚申 戊辰。
写完后焚烧,再摇起铜钱丢在了写字台上,结果是两面有字,一面无字。
搞定之后马上去找陈文,去时看见四娘正胆战兢兢坐在椅子上,头发衣服凌乱得很,陈文膝盖微曲,正在跟四娘说话。
但是四娘好像听不见一样,我走过去把铜钱的方位、正反跟陈文说了一遍,陈文恩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
四叔依然怒气冲冲站在一旁,我过去说:“四叔,我哥昨晚上一直在守行尸,四娘晚上找过我之后就走了,我哥根本不知道四娘来过,不可能是我哥做的。”
四叔听后马上就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说,你四娘胆子小得很,晚上找了你,你不知道送她回来吗?还有,这个陈文跟我们非亲非故,他一来村子里,村子里就鸡飞狗跳出这么多事情,这事儿要是搞不清楚,我就只有喊公安局的人来了。”
陈文不回话,四叔在气头上,我也没法儿跟他解释。
村民这会儿也在叽叽喳喳讨论,几个老人还上前去问我四娘,但是四娘这会儿好像变成了木头人,话都说不出来。
陈文看了一会儿,起身取过了四娘昨天让我交给陈文的香包,问四叔:“你说这个香包你是给她求的?我想问一下,是什么时候求的?”
四叔回答说:“好几年了。”
陈文又问:“你到哪儿求的?求来做什么?”
四叔被这么质问,有些不舒服,怒气又上头,挥拳就向陈文砸了过去,陈文这次不避不让,迎着一脚上去,砰地一下把四叔给踢翻在地。
这边儿打起来了,村民马上围过来劝架,四叔虽然是壮实的庄稼汉,却也不是陈文的对手,根本还不了手。
村民说:“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莫动手打架。”
陈文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我年轻气盛,虽然当道士收敛了一些脾气,却也容不得别人无凭无据冤枉我,即便再野蛮也不能一上来就动手,要是动手的话,十个你也不是我对手,惹怒了我,甩甩袖子不管,就算公安局来了,没有证据也定不了我的罪。另外,不管这事儿是谁做的,最后怪也只能怪到你头上,自己的女人,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她受了伤害,只能怪你没用。”
四叔马上就不敢说话了,好像被陈文吓到了一样。
陈文顿了一会儿才说:“你们行过房·事没有?”
四叔和四娘都结婚十多年了,怎么可能没行过房事,陈文这问题问得太没技术含量了。
村民也觉得这话问得不对。
不过四叔过了一会儿才说:“没有,她不愿意。”
这话让我们都吃惊了,都结婚十多年了,这一下说连房事都没行过,这也太奇葩了。
四叔紧接着又说:“我结婚这么多年,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前段时间就去观里求了这样一个香包给她挂身上,观里师傅说挂了就有用,给她挂上去了一直没用,不是我不想要娃,是她一直不配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不是她还够贤惠,我早就把她休了。”
陈文听后恩了一声说:“我是出家道士,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愿意相信也好,不愿意相信也好,牵扯到我了,我会帮你找到真相,但是你要是再无理取闹的话,就别怪我不顾你是陈浩的长辈了。”
陈文说完之后转身喊我:“陈浩,我们走。”
我嗯了一声,心想这下和四叔闹得这么僵,以后见面多尴尬。陈文并没有说四娘送他香包的事情,估计是为了保全四娘的面子,农村人思想迂腐,搞婚外情这种行为,会被村里人唾弃一辈子。
回屋的路上,我问陈文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