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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22 In the north22（第1页）

“我要将所造的人和走兽并昆虫、以及空中的飞鸟都聚集起来。叫他们可以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神怎样败坏人在地上；又怎样刑罚恶人，释放一切称义的人。”——《圣经。启示录》

俄罗斯，新地岛，远东防御理事会“阿尔法”前哨站…

荒凉的大陆之上，漫天飞雪，万里冰封…。壮美的原始雪地上，怪石嶙峋，相隔五百米排列着的百米高的信号塔守望着肃杀的白色雪原，沉默而庄严地俯瞰被风暴撩过的苍茫大地。从直升机上看下去，目之所及，尽是冻土，荒野，雪山，岩石…。这几乎是一片不毛之地，除了白色，就是冰冷的黑灰色。席卷大地的长风好似一柄来自上帝的长笔，在这万里极地上任性地龙飞凤舞。即便是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这彻骨的寒风也让蜷缩在机舱里的凯特和罗兴瑟瑟发抖。

“我们就要到了！”直升机渐渐减速，在天空中缓缓地盘旋，俄罗斯驾驶员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对正被几名俄军士兵保护起来的三人说。

“他说什么？”罗兴完全听不懂驾驶员的俄语。

杜若瑶声音颤抖：“他说要到了。”

在众人下方，出现了一座宏大的军事基地。星罗棋布的道路旁是一栋栋雄伟的灰黑色高大建筑，成百上千辆装甲车、坦克和导弹车穿梭在宽阔的大道上，全副武装的士兵忙碌地奔走穿梭于各个建筑物之间。在远处，太阳升起的方向，横卧着一座美式足球场般庞大的圆形建筑，仿佛一个沉睡中的泰坦巨人。直升机在圆形建筑前的广场上停下来，几十名士兵已经整齐地排成了两列，等待着直升机里的人下来。罗兴和凯特先后跳下直升机，在几名大兵的护送下向圆形建筑走去。给两人领路的俄罗斯军官一直在对罗兴和凯特说着话，但他们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说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杜若瑶的声音有点虚弱，“里面存放的东西是1961年在核试验后找到的，应该对你们有帮助。”

“安娜，你还好吧？”凯特回过头，看向身后正低着头跟着他们的杜若瑶问。

“从来没在夏天来过这么冷的地方…”杜若瑶把衣领使劲向上拉。确认她没事，凯特松了口气。

走进大门，圆形建筑高15层，内有15圈，呈半开放式的环形结构层层上升。八部电梯分散在建筑的东南西北四处，将所有楼层连接在一起。在一楼大厅的正中央，由无数穿着厚重衣服、戴着头罩的士兵和机关炮塔镇守的，是一个高度直达9层、庞大而畸形的黑色物体。各个楼层中，千千万万个士兵和科研人员正用各种仪器监测着这个巨大物体。罗兴在震惊之余仔细地观察这东西的结构：它看起来像被什么东西烧焦了，形状有点像昆虫的甲壳，又有些像被纵向劈开的螺壳。

凯特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奇形怪状的巨物：“我们来对了。”

“不要再往前走了，这里有伽马辐射。”一个说着蹩脚英语的军官走过来对罗兴说。他身后的三名士兵带着一整套的防护外套。

罗兴正努力地把自己塞进防护服时，军官突然走到他面前，对他说：“罗兴博士，久仰大名了。”

“我？”罗兴眼都不抬，自顾自地穿衣服，“我那么有名吗？”

“您可是古生物学和爬行动物学界的有为学者，还是芹泽大志博士的学生。”军官说，“最近一段时间应该很忙吧？据我们所致，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可以说在全世界到处飞，从菲律宾到墨西哥都有你们的身影，很辛苦嘛。希望您这次来，能够不虚此行。”

“放心，我不会拿今天看到的东西做任何不利于远东的事。我在帮芹泽博士寻找拯救全人类的方法，而你们现在保存的就是证据。”罗兴盯着眼前的巨物出神，“我没心情卷入你们复杂的纷争中，也对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情完全不感兴趣。我是一个学者，更是一个人类，这是我最重要的身份。”

“希望如此。”军官冷冷地盯着罗兴。

“请您介绍一下吧，这东西的来历。”罗兴穿好了防护服后，便大步向那黢黑的巨大物体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旁边的军官。

军官将一份资料递给罗兴，向他介绍：“1955年至1961年期间，前苏联在这里进行过多次核试验，最后一次就是沙皇核弹的爆炸试验。但是那些核弹实际上并不是试验，而是为了杀死某些东西。其中之一便是你现在所看到的。我们称之为’亚巴顿’，名字来自于东正教中的’恶魔’。对应你共享给我们的资料，我们认为它就是墨西哥神殿里记载的’戴斯特罗伊亚’。”

“是’大伊万’杀死的它？”凯特问道。

军官正要回答，却突然惊恐地打了个寒颤，好像他要说一些很忌讳的话。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杀死它的是另一个家伙，就是你们口中的’它’。”

“哥斯拉杀死的它。”罗兴像是猜到了似地点了点头。

军官指着罗兴手中的资料继续讲道：“‘亚巴顿’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我们的科学家发现它其实是由太古时期一些极其特殊、生命力异常顽强的微生物演变而来。这些微生物并不依赖氧气，而且能够释放某种物质对氧原子进行拆解重组。当这种微生物聚集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演变成小型生物，再然后是大型，超大型…KGB曾经拿到过1954年美国的核材城堡爆炸之前的一些影像，我也把它们放在了罗兴博士的资料里。您可以看一下。”

罗兴看到了图像中那团暗红色的生物：“它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一堆低等生物的结合体，螃蟹和蜘蛛一样的脚…可是这脖子和尾巴又像是甲壳类动物，这些触手…像是头足类的触须，只是看起来要坚硬的多…它的头像畸形的爬行动物…等等，它没长翅膀，为什么会悬浮在天上？！”

“我们也不知道，美国人也没弄清楚。”军官说，“但是当’亚巴顿’出现的时候，哥斯拉也出现了，并与之展开了短暂的战斗。随着喝彩城堡爆炸，两头巨型生物都消失在了海中。直到1955年，’亚巴顿’再次出现，并且吞掉了北冰洋红海军的核潜艇。这次它似乎比上一次更巨大了。据海军的观测，它至少有一艘航空母舰的1。5倍长。’亚巴顿’第三次出现是在1957年，它袭击了核试验基地，吃掉了大量的核动力设施，军队对其使用核打击，却无济于事。而它最后一次，就是1961年。”

照片中，一团不可名状的巨大暗红色物体正和一座黑色山丘纠缠在一起。照片中的暗红色生物面部比之前更像是爬行类，双肩上有着一对扭曲而已经破碎的膜状翅膀，在它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根弯曲的犄角。而那黑色山丘的山脊上，一排排畸形的、礁石似的棘刺上出现了隐隐的蓝色。罗兴瞬间想起了神话传说中，大地之神喷吐的苍蓝色的火焰！

“哥斯拉是怎么杀死它的？”罗兴急忙问。

军官答道：“我们没能留下影像资料，但据参与了核试验的人说，哥斯拉的嘴里吐出了一团蓝色的火焰，将’亚巴顿’的大部分身体烧成了炭。但是’亚巴顿’并没有死，而是向那家伙身上射出了无数道紫色的闪电。随着大伊万的爆炸，有一段时间那两个大家伙没了动静，但紧接着蘑菇云突然炸开，哥斯拉将’亚巴顿’活生生扯成了两半，然后用蓝色火焰将它烧成了飞灰，’亚巴顿’的身体爆炸了，冲击波引起了大地震和海啸。哥斯拉在留下了’亚巴顿’这一部分仅存的残骸后潜入海底消失不见了。”

罗兴疑问道：“你提到的1955年和1957年…戴斯特罗伊亚出现两次，哥斯拉没有出现过吗？”

军官摇头道：“没有出现。直到1961年它才现身。当时’亚巴顿’在登陆，并准备将核试验基地毁掉，而哥斯拉则是在基地摧毁前从地底下冲出来并与’亚巴顿’战斗。幸亏它及时分散了’亚巴顿’的注意力，让前苏联的军队有时间将大量用作制造核弹的铀矿转移。否则一旦基地爆炸，半个西伯利亚都会变成焦土，半个欧亚大陆都会被辐射笼罩。”

“哥斯拉感受到了威胁。”凯特轻轻碰了碰罗兴，对他说，“戴斯特罗伊亚的行为逐步威胁到了人类的安全，而人类也是整个地球生态系统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