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公孙祉觉得大难临头。
雪原冰山,不曾想此处还有一位美少年。
那昏迷的美少年仿佛是天地间最纯净的存在。
身着一袭白衣,如同初雪般洁白无瑕,衣摆随风轻轻飘扬,仿佛在诉说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洁。面容俊美,眉如远山,目似秋水,肌肤如玉,透出一种不染尘埃的纯净。然而他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姿态优雅,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也显得无比高贵,仿佛是天神降临人间,却又因某种原因暂时失去了意识。
周围的白雪与他相映成趣,更显得他如同冰封的王子,高傲而不可侵犯。
看着刘沅为他把脉,公孙祉立在一旁靠着枯树努着嘴看着。
以前总笑别人因爱失了理智,如今看来,他也差不了多远了。
“这人来的突然,你那点医术还不如我来。”
语气好似这呼呼北风,怎么听怎么冷。
“你会切脉?”
“不会。”
“你懂医术?”
“不懂。”
“……”刘沅见他耍小孩子脾气一边又是人命关天的事,她也无心去管公孙祉吃醋,只是静静地听脉。
“这人只是饿昏了,不曾想这里离镇子如此近还会有人昏迷,”她将公孙祉拉下来,叫他把人拖出来,“你不是不想我碰他吗,那交给你了,也省得我麻烦了。”
公孙祉斜眼看着那少年,玉面如花,生得很是俊俏。
“沅儿,要说雪山的精灵应当是我才对。”
他一扯散在背上的白发,如今已全白了,连同他的眉毛也开始泛出银色,再加上他这容冠中外的容颜,好似雪化身而来,隐入这雪原,连心好似都是冰冷的。
“……”
不过刘沅好似忽略了,公孙祉这一提她才发觉,他的头发已经白了,这一路上她过度在意百姓生活有没有安康,竟忽略了一路上众人看公孙祉时眼中的诧异。
刘沅突然有些心酸连忙回头以免被公孙祉瞧见,公孙祉倒是没注意到这些,骂骂咧咧将那人扶了起来。
将人抬上马车,公孙祉一回头便见着出神的刘沅,想着是不是太冷了,他解下披风披在她肩上,一如往常地揩了一下油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走吧,想着你也饿了,天也该黑了。”他是得意洋洋,人多是刘沅总是要和他保持距离,今天可还没和她联系过感情,摸一把也是忍不住了。
刘沅老脸一红,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嘟囔着他趁人之危,慢慢吞吞上了马车。
公孙祉扬起的嘴角便没有再放下来过,他乐呵呵进了马车后才唤人驾车走。
一路颠簸,公孙祉让刘沅靠在自己肩上休息,他打量着带上马车的那名少年。
方才吃味只是想逗逗刘沅,他还是不会拿刘沅的安全开玩笑的,这人毕竟来路不明。他拉起他的手腕切脉,此人脉搏虽微弱但不至于扛不住,他拉开他的领子瞧了瞧,胸前有一掌印,看来是与人搏斗失败受了内伤昏倒在雪地。
正想着,刘沅迷迷糊糊环住了他的肩,公孙祉听着她咂咂嘴的声音心中的幸福感此刻到了绝顶。管不上那人,将他领子理平便拥着刘沅的腰,这寒天雪地的就算是在马车里也是有些冷的。
周翎醒来时便瞧见了珠帘纱帐,还有一旁为他揉腿散淤的美艳姑娘……姑娘!
他猛地起身,一时行差了气肺里一堵闷哼一声倒是把坐在桌旁的两位惊动了。
柔柔弱弱起身,那位美艳的姑娘也收了手恭恭敬敬退开了。
公孙祉首先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这人还是个蓝眼睛,顿时警笛大作忙挡了刘沅的视线,冷冰冰朝着周翎问道:“小家伙,我不喜欢别人说谎,你最好如实解释你的来历。”
“……”刘沅被他完完全全挡在身后,她晓得公孙祉是想干什么,随即一把将他推开,映入眼帘的少年蓝眸微闪,楚楚可怜。
“还真不像是凡人一般。”
此话声音虽小可被公孙祉扎扎实实听见了,他不屑地看着周翎示意他解释。
“小可生于斡罗斯不过也是大辰子民,初到北域被人追杀不小心中了埋伏,多谢两位搭救。”
他说着就要取下腰间的玉佩送给刘沅,刘沅瞧着那玉佩眼熟,鱼形玉佩,公孙祉以前也有这样的玉佩,细瞧着又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