鹑说牧恕!?br>
“高小姐,真的决定了吗?”陆经理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再次问道。
“难道还有什么办法吗?”高玥反问。
“真的……要这么做?”陆经理显然对高氏还有太多的留恋。
“不然能怎么样,夏正廷不肯帮我,李奇洋不肯帮我,就连那个曹均俨他也只是另有目的地跟我玩花样,我能怎么办?去求他们吗?就算我去求他们,他们也未必肯帮我。”
陆经理欲言又止,也许他是想问弦乐山之行有没有碰到夏正廷,或者说夏正廷那边还有没有希望。但事实摆在眼前,高玥的一切行为已经在告诉他公司没得救了。
陆经理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也能糊涂的去做梦想要有一线生机。
这天下着大雨,高玥对着玻璃窗外的雨冷冷地扯着嘴角笑起来。
上天知悉人的心情还真是一流,总是在最适当的悲伤之际下点带着人情味的雨。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卑微乞求
终于可以放下这个烂摊子了,高玥轻松地呼出口气。
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接到高鸣笙打过来的电话,她一时喜极而泣,对着电话哭,“爸爸没有死,没有死,爸爸你到底在哪里?”
高鸣笙也在电话那头哭,苍老的声音隔着长长的电话线传来,“阿玥啊,爸爸无能啊,把一副重担丢给你,真的是爸爸我无能为力啊。”
“爸爸,到底是谁对我们公司的账目做了手脚,是谁在害我们?”高玥对着电话问。
“爸爸也不知道,不知道,阿玥啊,公司一定要撑下去,你替爸爸扛着,一定不能让它倒了,我和你妈妈几十年的心血就是高氏公司,他是我们高家的基业,你不能眼看着它倒下啊。”
高鸣笙口口声声让高玥支撑起公司,却不知道这样的重任压在一个女孩子身上是多么的残忍。
“阿玥,爸爸求你了,求你了,公司要是撑不起来,我无脸去见你妈妈,我再也回不来了,我的好女儿,你一定要撑起公司,一定要。”高鸣笙几乎用要下跪的口气在跟高玥说话。
“爸爸,那我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撑起公司,你告诉我,教教我,我现在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没有人帮我。”高玥说。
“去找夏正廷,凌音集团的夏正廷总经理。”
连高鸣笙都说只有夏正廷能帮她,难道上天是这么注定她和夏正廷之间会有纠葛的吗?和高鸣笙的通话时间很短,高玥甚至来不及去问父亲的身体状况和目前所在的位置,还有重要的公司账目问题。
高鸣笙匆匆挂断了电话,高玥对着嘟嘟的电话声又一次落泪。望着玻璃窗外的大雨,她仿佛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从电话亭里奔出来,就那样抱着头奔跑在雨里,过着悲惨的背井离乡的躲债生活。
她不能放弃,为了父亲能平安回来,她必须坚持,为了父母十几年打拼下来的高氏基业,她更不能放弃。这种意念像开始的那个时候一样坚定。夏正廷,嘴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她握紧拳头,就算死她也要抓住他这根救命草。
从张鑫彤的嘴里了解到夏正廷在京海有套独立的别墅,他经常一个人过去住。高玥向张鑫彤要到了那边的地址就立马赶了过去。
夏正廷的别墅很豪华,不是一般有钱人能买得起的,看来他是一个特别会享受的人。
京海的雨下得没有停过,可能脾气不好的人早就把老天骂出个窟窿了来。
高玥站在夏正廷别墅的栏杆外,这里没有避雨的地方,她只能凭着毅力和执着去打动他。
守了一个晚上,终于身体熬不住,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她像个死尸一样倒在水泊里。天空终于下起了雪,俗话说冬季里连续的阴雨天过后,只有下过一场雪才会放晴。
雪铺盖在她身上,越来越厚,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人形躺在雪地上。
他终于忍受不住她,时不时地往窗外望,那一刻他目睹她倒下,眼睁睁地看着雪花一片一片地覆盖到她的身上,他心里又气又急,来不及撑伞就跑了过去。用脚去踢她,嘴里说,“嘿,嘿,你死了没,你别死在我家门口。”
见她没反应,他赶紧蹲下身子扫掉她身上的雪,她的嘴唇冻得发紫,手也在不停地颤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许是由于人的本性是善良的,所以他只能把她抱了回去,这实属无奈之举,他一再告诉自己,这个解释也是他自己可以接受得了的。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很生那个人的气,却又不得不去帮助她,这样一来,又必须要给自己找个可以下台阶的理由。
夏正廷是个细心的人,照顾起病人不比医院的护士差。他知道怎么做,怎么退烧怎么量体温,所有的动作都是熟练而又轻柔的,像照顾生病妻子的丈夫一样,远远地看过去,他们宛如一对夫妻。
她终于醒了过来,看到眼前忙碌疲劳的夏正廷,心里确实有种震撼,将脸撇到一边她流着泪说,“你若是不想帮我还是别救我的好,还不如让我就此死去算了。至少这样,我可以恨你的绝情。但是你救了我,我要怎么做,即使你不愿意帮我,我又能怎样?”
夏正廷笑了,他说,“我救你算是还你个人情,上次你在京巷码头救了我,这次我救你,我们之间什么欠不欠的人情都一律抵消掉,我现在完全可以拒绝你,并很坚定的要告诉你,我不会插手高氏公司的事情,你的公司跟我毫无关系。”
他走到厨房里去拿了瓶水又回来,他站在窗户边喝水,留个冷漠的背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