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现在海风小,你等风再大些的时候,不用跑,纸鸢都能飞起来。”
“或者,我拿着纸鸢,你……”
鲛人满心满眼都是放纸鸢,她一听到要等风再大些,觉得这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还未听卫衡说完话,她就动手悄悄掐了一个诀,琼花岛的风陡然增大起来。
正准备走过去,帮舒月放风筝的卫衡,霎时止住了脚步,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怎么会这样???
“……”
这海风怎么说大,就忽然变大了呢?
卫衡默默放起了自己手中的纸鸢,他当初做了一对锦鱼,便是想着刚好够他们一人放一只。
海风很大,他手里的纸鸢,借着海风很快就腾飞了,他一点点将手里的线放开,他的纸鸢很快高高地挂在天空上,追上舒月放的金色锦鱼。
舒月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许追我,也不许放得比我高。”
卫衡没应声,将他的纸鸢放得比她的还高。
鲛人:“……”
这不是存心和鱼过不去吗?
他一大男人,竟然这般小气,连这种小事都不愿让让她?
舒月瞪了他一眼,卫衡站立在原地,微微扬唇朝她笑了笑。
她看见后,觉得这男人真可恶。
“你笑什么笑,让你不准放得比我高,你还偏要和我对着干!你好胜心怎么那么强?就不能让让我吗?”
“两只纸鸢要互相追逐才有乐趣,你看,你刚才追我,不是追得挺有乐趣吗?”
鲛人觉得这话甚有歧义。
什么叫她追他,是她的纸鸢在追他的纸鸢好吗?
卫衡说完,也发现自己刚说出去的话,易引人误会。他正想说些话,补救一二,舒月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声。
“啊啊啊,线断了,我的纸鸢要坠坏了!”
卫衡抬头一看,她的纸鸢已经随风而逝,坠入海底不见了。
要想将那纸鸢寻回来,已是不可能之事。
卫衡见舒月一脸难过的模样,将手中的纸鸢让给她,“这个给你。”
舒月:“那你呢?”
卫衡:“本来这两只纸鸢都是我要送给你的。那只纸鸢没了,还有这只纸鸢陪你。”
“你若是不喜欢,我过两日又做新的纸鸢给你,总能再入你的眼。”
舒月从他手里接过纸鸢,道:“这只纸鸢就挺好,反正我有玩的就行。”
她拿着这只纸鸢,在海边放了足足一个时辰,怎么玩都不嫌累。
待太阳要落山后,她又拉着卫衡去海边捡螃蟹。
卫衡一个贵公子,从小不在海边长大,对于捡海食实在是没什么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