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轻点头,只觉得凡人身体真差,连补药都不能吃多了,在他们鲛人族,都是拿人参当胡萝卜吃的。
卫衡说自己吃不了太多人参,她下次不煮那么多就是了。
舒月搬来一张小案,放到他床上,她与他将晚膳用完后,将案桌给撤了,扶他重新靠躺在床上。
她给他掖了掖被子,问:“还晕吗?”
他答:“没有方才那么晕了。”
卫衡甚至怀疑,他刚才头晕得难受,是不是因到了晚上才用饭,饿太晕的缘故。
一想到会是这层因素,青年忽觉尴尬,有些不大好意思,抬头与女子对视。
舒月没想这么多,她将碗筷收拾干净,嘱咐卫衡今夜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卫衡的屋子。
卫衡以为她走后,今夜便不会再回来了,不想过了一会儿,她竟抬着铜盆进来了。
“小舒,你怎么过来了?”
舒月道:“莫不是你打算不洗漱就这样睡了?”
卫衡从床上坐起来,舒月将盆放下,将帕子叠好了放在盆缘,侧身道:“你身体不舒服,我便替你送盆温水进来,你待会洗漱完,将盆就这样放下就好,我明天再来收拾。”
“谢谢。”卫衡面容苍白,一双凤眸温柔地望向她。
舒月浅浅笑,“我走了,你晚上若是身体不舒服,可以唤我的名字,我就住在隔壁。”
卫衡道好,他注视着女子一步步离开他的房间后,这才慢慢下榻。
夜风微凉,舒月走出屋门,呼呼的夜风吹得她裙袂飞扬,她回头看了眼卫衡的屋门,今夜没有回海底洞府,而是在隔壁屋子睡下了。
舒月嫌床板太硬,便在上面铺了四层被褥,夜里才好不容易睡着。
入睡前,她还数了数自己为卫衡吸小腿上的蛇毒的次数,好像是吸了五次,那意味着这双腿又能维持五天之久了。
她也算是因此事受益了。
赚到了,赚到了!
许是今日太累了,舒月翌日一觉醒来,都已日晒三杆了。
舒月猛然惊醒,穿好衣衫,走出屋门后,发现厨房上空冒出袅袅炊烟,一阵阵咳嗽声从里间传来。
这院里,就只住了她和卫衡,厨房里的人定是卫衡无疑了。
舒月走进厨房,就见卫衡蹲在灶台边,一手捂住鼻子,一手往灶里加柴火,那柴烟味呛得鲛人眼泪都要流出来。
舒月打了一个喷嚏,被呛得落了一滴泪水,一棵水润的白色珍珠咚地落到了地上。
“卫哥哥,你加的柴是不是被雨淋过了,怎么那么呛,你快停下来,别加了!”
卫衡见到来人,咳嗽了几声,停住加柴的动作,正要起身时,发现地上有一颗白珍珠,将它给捡了起来。
摸起来还是温热的?
舒月跑过去,一手夺过那颗珍珠,“这是我前些日子撬开海蚌后得的,刚才不小心从袋子里掉出来了。”
卫衡道:“我猜就是你的,正要捡起来还给你。”
屋子里的烟味实在太呛,舒月怕自己被呛得眼泪掉出来,当场让卫衡看到它们化为珍珠,暴露自己的身份,拉着他从厨房出去。
好险,差点暴露了。
舒月用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波。峰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卫衡微微侧开脸,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