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妈妈精神不太好,讲这些也没用。
古辞辞耐心地安抚了妈妈半天。
曹秀荣情绪才稍微稳定地挂了电话:“你说说她去上什么学,他们两个都要上天了。”
古年忍着冲出来质问他妈的举动,他姐为什么不能上学,又没有花他们一分钱!
古辞辞想了想没有打给小年。
古辞辞刚要进去,手机震动了起来。
“妈给你打电话了!”
“你小点声,把我耳朵震聋了。”
古年很不情愿,但声音立即低下来:“我一会就会去接爸。”
“嗯。”
古年停了一会,开口:“你说的,毕业让我去找你。”
“我说的。”这一次一言为定,其实上辈子,她也答应了,只是母亲受不了三个孩子同时离开她,大哭大闹,小年已经要上火车了,最后还是被哭着从火车上下来妥协了。
所以,是什么矛盾,让他扔下父母,就要离开?
“姐——”
“嗯?”
古年觉得像古时那样扭捏的说话不好,像个长不大的小崽,没有气概:只是“……你说的,元旦回来。”
“我说的。”她这个弟弟戾气太重,她希望他长大后文静一点,总是将他名字中间带个‘小’字,希望压一压他的脾气,结果,哎,不提了。
“我现在就去接爸。”
“等等,小时住校?”
“集训。”
“知道了。”
……
“拜拜。”
古辞辞从图书馆跑出来,将衣袖拉过手背,挽过陆之渊的手往宿舍楼走:“越来越冷了,你元旦有什么安排?”
陆之渊趁机将围巾取下来,绕在她的脖子上。
古辞辞低头看了一眼,天蓝色,尾部交织着白色的云朵,说是男款也行、女款也不违和,特意给她准备的?“谢谢。”
陆之渊随意的没有受这两个字,只是警惕性开口:“问元旦做什么?”就像现在他既期待又为难。
古辞辞没有那个心思,她想年年和时时了,非常想,尤其年年,不放在眼下她总不放心,万一年年和父母的矛盾提前了呢,万一他又偷跑出来找她。
如果可以,最好元旦之后就把他带出来,可以小时的性格,只带年年不带他,他就能不顾形象的哭长城。
何况年年如果离开,母亲肯定要闹,母亲或许做好了小时会考出去离开她的准备,但小年绝对没有。
所以,带走小年势必要带上父母。
她手里还有些积蓄,如果租个房子,小年再打个工,不行,高中毕业证还要拿:“我打算回家。”
陆之渊飞跑的思绪,因为这句话急转而回,她不是暗示想跟他一起过元旦:“你回去?”